容辞饮了些酒,就与同僚说自己不胜酒力,没人敢对他起哄。他肯来应酬已属难得,谁又敢强求皇帝的妻弟。
他想去接清漪回家,却被告知她身子不适,提前归家了。
容辞按了按太阳穴,醒醒神,心中隐有不祥之感。
清漪的精神很糟,伏在桌上,当真像病了一般。容辞上前关切,清漪转头望向他,满脸都是泪痕。
“容辞,我不能嫁给你。我实在受不住那些流言蜚语。”语气哀哀切切的,她止不住泪意,容辞的心疼得仿佛揪成一团。
他揣测到:“今日是不是有谁说了什么?”
“不重要了,”她神色凄然,“你想要的妻子不该像我。你根本不知旁人怎么看我的。容辞,你若对我真有几分情,就放我走吧。”
清漪记得那时听见的话,容辞想要出身高贵的大家闺秀做妻子,要能担得起侯府主母这一身份的,不能娇气。她根本不合乎要求。更何况,她不想余生都和他纠缠在一起。
容辞本有几分醉意,现下更觉头痛。
“不是都说好了吗?婚礼已经在筹备,姐姐他们十分关切。那都是些无关的人,你要嫁的人是我,管旁人作甚?”
“我本以为能承受得住,可是今日的所见,让我明白,我毕竟是个懦弱的人。难道我能够不再与任何人打交道,闭门不出,自己欺骗自己吗?如今你的确会怜惜我几分,可迟早会厌倦的。就断在这里,对你对我都好。”
旁人的看法这般重要吗?他难道不可托付?
容辞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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