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任也若无其事地走近了些,伸出双手扶住他的两臂,仿佛不曾留意到他肩头那与紫衣格格不入的白色道袍,视线仅在他的肩头停留半刻便越向他身后站立在原地的仲灏,“天冷风寒,道长也请进宫一叙吧。”
仲灏不擅与这些皇宫里的人打交道,连忙上前献上木盒,“在下还有要事急归宗门,便不久留了……”“且慢。”卫景任笑着出言止住他转身的动作,目光和善得不似一位久历政坛的皇子:“道长救司马卿也是有功,我看朝廷国师这一职空了多年,千华宗胆儿也肥了不愿再遣人护宫,不如——”
这下仲灏更是慌了神,他没什么本事还被千华宗给筛下来,实在是担当不起国师的职责,再说那紫衣青年似乎是魔族,国师最初本职便是用来防治魔族生乱,这样一来岂不是和那司马大人平白生了罅隙。
“这…”他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忍看向青年,哪知他的脸上始终笑吟吟的,似乎从未觉得卫景任此举有何不妥,思来想去,他只能硬着头皮拒绝道:“殿下,在下修为尚浅,恐不能担此大任,不妨另寻高就……”
谁知卫景任偏就步步紧逼地问:“那你说,何人可以胜任?”
仲灏又瞧了青年一眼,支支吾吾半天,这才低声道:“殿下既然信不过千华宗,自然可以从其他小宗挑选能者任之,一来、一来能力可确保,二来也能牵制千华宗……”“道长妙哉。”卫景任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仲灏受宠若惊,连忙拜了又拜,“道长如此聪慧,日后定有更高的成就啊。”
想来是高位者的套话,仲灏头点了又点,卫景任才终于肯放他走,临行时不忘仍这玉玺的来历,让他托话给黑鸦,就说卫家人欠她一个人情,日后若有需要,能力范围内必然会帮。
看来玉玺是秦温代为交涉传达,所以卫景任将计就计把人情记在了秦温头上,也是为了防一手魔王……伏湛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他身边的紫衣青年,他背上的印记应是古书中流银翎王的王印,那么他的身份也大可以确认——司马宣,流银翎王转世,也是伏姬女主之路所必须要交手的宿敌。
同时还是神明所提及的那个人……
如果能够想办法联络上这个大难不死的司马宣,说不定他可以获取更多的信息。
他正思考着,却发现画面视角开始随着木盒向前而移动,他猛然惊觉这木盒中装载的不是它物,正是传国玉玺的仿品。
……仿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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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王后!大事不好——”
顾临渊苏醒时,伏湛已经处理好她身上的污浊昏迷过去,她盯着一地凌乱的衣服静默良久,这才缓缓起身披上伏湛那件唯一完好的长袍。她没想到这一做一昏就是七日六夜,时间在这期间根本就失去了它原本的概念,以至于她还没办法处理好即将接收到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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