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半会儿风,朱古力已经被解决得干干净净。
黎楚怡拍拍手上的糖屑,“谢谢,李浩贤那件事。”
陈屿的声音温度有些低,“你遇到的那几种人,我是最后一种,但你没看见的地方我在做丑,你在做好。”
黎楚怡愣了一会儿,突然笑道:“我被你逗笑了,讲真,你到底勾了多少女才把段位练成这样。”
他望着对面大树下依偎在一起的情侣,“你的主次关系已经反了,应该问有多少女在勾我。”
黎楚怡呼出一口气,敞开心思说道:“多到可以组建一支足球队咯,不对,是很多支吧。”
她又自顾自地说道:“违背伦理的地下关系真刺激啊。”
黎楚怡没有办法定义二人现在的状态,她没从他那里感受到多少表哥对表妹的感情,也知道自己对他没男女情,大家都是在互相消遣,满足那么点玩心。
学她话斋,大家都不是善男信女,从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各取所需,一拍即合吧。
微风把她的发丝吹起,黎楚怡抬手捋开遮脸的乱发,“你觉得我们会做到那一步吗。”
陈屿大腿敞着,手撑在冰凉的长凳上,纵使心底有别样的想法,面上也不会表露出来。
“会,如果你还是半推半就的话,我直接就把你上了,哪怕不是今天。”
“说得好像我很想一样。”
陈屿戳穿她:“你是很想。”
黎楚怡这时没了先前对峙的锋芒,心底有那么点迈出那一步的欲望,“装得我真累,我确实很想,而且贪心,想要亲你,做梦都想要被你干,你已经挑起这一步,我其实也没必要有多矜持,哪怕你真的把我做了,我都不会有羞愧心在。”
她就是这样,很难被负罪感和愧疚感束缚,或许是自愈能力极强,或许是从未把这放在心上,极其容易干脆利落地抽身,听一首欢快的歌或者睡一场大觉,又把之前的一些坏事抛在脑后,恢复那副高高挂起的模样。
许久,星星终于换位。
黎楚怡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我们以后做吧,你不要兜兜转转来玩我,我也不用半推半就,大家心知肚明到底想干什么。”
陈屿没说话。
然后,她不知死活地接近他,勾手缠上他的脖子,脸一侧,发丝在他脖颈撩拨,她的鼻尖轻触他的脸,嘴贴上他的唇含着吸吮。
陈屿睁眼看她动作,她闭着眼睛,眼皮很薄,看得清血丝,睫毛在颤,鼻腔处有一阵朱古力的甜味。
所幸周围没什么人,而且这地方在大树底下,有些黯淡,没人看得清是谁和谁。
陈屿没有张嘴,而黎楚怡已经伸出舌尖抵在他的下唇,有些温柔地推进他的口腔。
思绪短路了一阵,他终于上手搂着她靠近的腰,反客为主,他的眉骨碰到她的肌肤,鼻尖互相压着,舌尖在肆意挑逗,两人的温度有些滚烫。
她被吻得喘不过气,胸口在起伏,他似在啃咬,又似在舔舐,有时很温柔,有时又报复性地碾压。
总之,他的自我调节能力因为她变得莫名其妙。
黎楚怡睁开眼,看他这时在闭眼,嘴巴在互相追逐啃着。
两人就这么在晨光的大树底下接吻。
周五一大早,黎楚怡就把录音和摄像头送到学校管理层,学校通知报警,最后结果是上面确实有麦咏心的指纹,她和李浩贤被带走。
麦咏心这人能到晨光读书就不傻,只是被嫉妒和不甘蒙蔽双眼,一时脑热做这些傻里傻气的勾当,不过她终于后悔了,在被揭穿那刻咬唇道歉。
黎楚怡被叫到差馆录口供,陈屿因为摔手机那事也不能幸免,吓得秦媛急忙从中环赶来。
黎楚怡录完口供出来就见到秦媛,她弹了弹女儿额头,“你又搞乜飞机,玩到差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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