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对白将军说:你再来捣乱,松谋就要让他的那些鸡鸭和大鹅来咬你了。”
这会儿的魏国北境已然很冷。
是以,白将军都不爱出去了。
若非为了她这个主人,鹘鸟本该飞去更暖和的地方过冬。
但赵灵微若是要出城好一会儿,还是会把它带在身边的。
就好像这回,她几乎是在出城之后便把白将军抱在怀里,暖着。
而这会儿的白将军则似乎是因为主人连着提起了它好多回,便从帐篷里飞了出来,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在赵灵微要伸手去摸它的时候,它还伸嘴就要啄人。
“你先回进帐篷吧。”赵灵微说道:“我再在这里待一会儿就进去。”
童缨应了声,却只是走远了一些,在能够看到自家主人的地方候着。
赵灵微把自己的兜帽拉了起来,让一人一鹘都能盖到些许,而后便问白将军:“你是因为我提起你了,还是因为听到了松谋的名字,所以才飞出来找我的?”
白将军自是答不来话,却是脑袋一动一动,眼睛也一眨一眨的,仿佛真的在思考一般。
如此,便让赵灵微又拿出了手下探子给她带来的密保。
信上说,豹骑将军还活着,看起来也很安全。
他并未受皮肉之苦,且还被以礼相待。
豹骑将军所待的别院戒备森严,但拓跋缺却未有限制其自由,仿佛真心想要劝其投靠了自己。
但……豹骑将军却见不到跟着自己的那些将士们。
并且他的一言一行也在严密的监视之下。
过去,魏国主用豹骑将军来威胁大商。
现在,魏国的摄政大将军拓跋缺则用那三千多名士兵,来威胁他们的主将。
一想到松谋此刻的处境,赵灵微便会心生怒意。
然此刻的她却偏偏还想不到解决之法。
这世间的强者一定都恨那挣脱不开的枷锁。
也一定都恨被人这样威胁。
赵灵微尚且如此生气,又遑论大商的第一战将?
白将军用喙啄起了那张信札,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可赵灵微却是轻轻地顺了顺它头顶的羽毛,说道:“不行,这么冷的天,哪里还会有在外面瞎跑的鹘啊。若是让你去送信,你肯定是有去无回了,而我的行踪……则也会暴露。太危险了。”
此事,她不可急于求成。
她得……走一步看一步。
赵灵微用暖和又柔软的兜帽护住白将军,并走向她的军帐,在案前写下她得让底下人去王城的四周散布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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