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元姓商人原本没想直接把一位“夫人”推给个校尉的。
只是他看这位“呼延校尉”实在是气度不凡,又还能轻而易举地把这么一个莽汉给提起来。
不仅如此,这位少年还在那么小的年纪就让那样的三位壮士都听令于他,以他为先。
这样,便让宴请宾客的元金天有了结交一番的心思。
那位丛玉夫人长得很瘦,盯着拓跋子楚时的眼神,就仿佛是在吐着信子的艳丽毒蛇一般。
这分明是主人家想要讨好年轻宾客的一幕,却是莫名之间有了一种剑拔弩张之感。
而偏偏,主人还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不必了。”
拓跋子楚扫了麾下的三名大将一眼,对那富商说道:“军中还有事,我得先回去了。”
说着,他那正稳稳地提着人的手就发力捏紧了阿史那雷的衣裳。
因为他手腕上稍稍转动的动作,阿史那雷的衣服还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阿史那三兄弟的心中一下出现了俩字:完了。
“走!”
拓跋子楚压低了声音对三人说出了这个字。
而后,阿史那风与阿史那金便只敢低着头一路往前走了。
如此情形实在是让元姓富商感到奇怪得很。
但人都已经这么说了,还杀气腾腾地提着个壮汉走出去了。
谁还能拦?又有谁还敢拦?
富商只得把丛玉夫人推给了另外一位爱玩儿的宾客。
他自己,则美滋滋地抱着冬雪夫人,享受起了今晚的快活夜。
外头,拓跋子楚在走到没人的地方时便把阿史那雷给丢到了地上。
他将酒坛里的酒一饮而尽,而后便将酒坛子砸碎在了地上,冷冷地看着人。
那双琉璃色的眼睛在月光洒落的雪夜之中,竟显得有些渗人。
“竟敢将孤骗来这等地方。阿史那雷,你好大的胆子!”
阿史那风不禁摇起头来,阿史那金则是低着头,不说话,也是谁的眼睛都不敢看。
“你们让孤回去以后如何向太子妃交代!”
阿史那雷的酒意还在头上呢,被这么当头一喝似的问了,便脸上一片茫然地问道:“那就……就不交代了?”
说罢,他还指天发誓道:“我阿史那雷向天发誓,今日之事,绝不会向太子妃殿下透……”
拓跋子楚:“给我住嘴!”
说罢,他便将三兄弟的名字一个一个地唤了出来。
被他点到名的,便跪到了地上,低着头道:“末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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