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金盯着韩云归看了一会儿,凑近了自己的两位兄弟。
阿史那金:“昨夜殿下喝得那么醉,连我们问他话,他都能几乎句句回答。太子妃如此御夫有术,可别不是这会儿还没起,而是罚我们殿下……罚到现在了吧?”
阿史那雷着急了:“那我们还不快点进去?太子向来就是被冤枉了也不和人好好解释的性子啊。”
阿史那风还不等天大亮就带着两位弟弟前来,原本就是存着要替自家殿下解围的心思。
要知道他们魏国善妒的女人就已经够厉害的了。
而太子殿下又对太子妃如此言听计从,此番喝酒夜归,怕是更讨不了好。
听到阿史那金与阿史那雷都这么说,阿史那风眉头紧锁了起来。
在迟疑了那么一会儿之后,阿史那风便向韩云归道了谢。
但他话锋一转,便又是郑重地说道:“但昨夜我们兄弟三人已与太子殿下约定好了,今日一早就来向太子妃负荆请罪。阁下不如就把我们引至太子妃的屋外,我们跪在那儿把话说完了就好。”
见太子麾下的这员猛将实在是态度郑重,且那句“与太子殿下约定好了”也不似有假,韩云归便在思索了片刻之后说了一句“三位请随我来。”
那一头是刚在拓跋子楚的怀里沉入梦乡的赵灵微说出的梦呓。
它让还以为自家太子妃在和他说着什么的子楚太子低下头来,认真地听着,却也不敢出声问她一句“什么”。
可这一头,却是赤着身以荆条缚体的阿史那三兄弟在雪地上的一脚一个印迹。
荆棘也随着那沉沉的脚步而在三人的身上划出了更多的口子。
可这三兄弟也当真是英武不凡,身体硬朗得很。
在寒冷的冬日里如此向人负荆请罪,可身上的皮肤却一点也没有带上受冻之后的紫。
甚至那些看起来十分尖利的荆棘也没能真的在他们身上划出多深的口子。
他们被韩云归引至赵灵微的院前。
而后韩云归便对他们说道:“三位在此稍等片刻,我让府中丫鬟去问问公主的侍女,看看公主醒了没有。”
说罢,他便唤起了院子里的粗使丫鬟。
可丫鬟还在吱吱呜呜地说着公主这会儿应该还没有醒呢,三人便已然跪到了地上,高声说起话来。
“末将阿史那风!”
“末将阿史那金!”
“末将阿史那雷!”
三人先是各自报出了他们自己的名号,而后便齐声说道:“我等特以荆条自缚,来此向太子妃请罪!”
韩云归看他们如此不管不顾,人都懵了。
可阿史那雷却还在那之后说道:“太子妃!是阿史那雷不好!我千不该,万不该,不管怎样都不该将太子殿下骗去喝花酒!但太子妃一定要相信我们殿下对太子妃的情谊啊!”
阿史那金:“末将阿史那金可以作证,昨夜我们殿下的手一直都放在酒杯上。他也没让别人把手放到他身上,宴上舞姬多看他几眼,都会被殿下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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