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打法哪怕只是来一个循环,都能让人恼怒得不行。
更别说,拓跋宝这已然是杀了个三进又三出了。
拓跋缺的性格中,原本就有着极为暴虐的一面。
只是这份暴虐在过去都被藏在了他的隐忍之下。
可现在,他已是魏国的摄政大将军,也亲手杀了三位曾经欺辱过他的兄长了。
他已一雪前耻,便更容忍不了被自己最为瞧不上眼的人如此戏耍了。
拓跋缺仿佛魔障了一般,见到拓跋宝率兵过来放箭,就又要去追对方。
魏玄冲连忙说道:“大将军,不可再追了,也不能再追了!拓跋宝与贺楼司繁,这两人必须得先解决了一个,再去解决另一个!否则此番追击根本就无穷尽也了。”
拓跋缺:“怕甚!待到女王的援军来了,难道还能歼灭不了这兔子和刺猬了吗?”
是也,他们此次追击一路向东,已然离北女王国越来越近了。
只要能够与北女王国的兵将合围贺楼司繁及拓跋宝,此战必胜。
然,这也就意味着,连国玺都没带出来的拓跋缺已然离王城越来越远了。
但他并没有给魏玄冲以再次说出这些的机会。
拓跋缺目光紧盯着正在对他们进行偷袭的那支队伍,怒吼了一声。
而后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留在这里,给我把他们的阵给冲破了!我且带人去击杀那杂碎。”
说完,拓跋缺便带上了七成兵马前去追击拓跋宝。
魏玄冲看向拓跋缺一路远去的身影,又转头看了看那些已然越来越犹豫的,正在冲击着贺楼司繁的骑兵队伍。
他已然看出来了,拓跋缺的骑兵不适合打如此军纪严明的步兵队伍。
如果一定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便只能无端浪费兵力,并在最终取得胜利后依旧哀痛万分。
是以,魏玄冲便在拓跋缺之兵将已然跑很远了之后下达命令道:
“大将军有令,我等不可恋战。现速速返回王城,以免中了敌人的圈套!”
他令全军后撤,且掉头赶往王城的方向。
见此情形,贺楼司繁心道一声“糟糕”。
这才二十多天,连一个月都没到呢!
这么点时间,和他先前与自家外甥约好的可太不一样了。
没见到宝将军都还没玩儿够吗?
可拓跋缺已然被他们耍得团团转,耍得怒火中烧了,居然也还能腾出脑袋来做出分兵的选择,让其亲信向着王城的方向掉头走了。
他那外甥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拿下王城了吧?
贺楼司繁这下可算是着急了。
然而骑兵的优势也便在此时显现出来。
在他们想要向着贺楼司繁那已然结阵的步兵冲袭时,贺楼司繁自是有数十种办法来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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