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套做完，江小白都有点不认识他自己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简直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似的。
“嗯，你小子还真是一块璞玉，玉姐说的没错。捯饬捯饬还真不赖。”
张云翔站在江小白的身后，看着镜子里的江小白，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下面应该没有了吧？”江小白问道。
“没了。”张云翔道：“回店里吧。天也黑了，很快就会有客人来的。今儿是你第一天上班，你要做的不是去服务客人，而是要细心去观察观察，看看你的前辈们是怎么做的。说再多也没有用，关键看你有没有这个悟性。”
江小白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二人回到店里，已经将近晚上九点。张云翔到了店里就去忙着招呼客人去了，江小白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观察着这里的人。
他不知道今晚李丽会不会来，如果李丽来了，他又该如何接近李丽呢？在这个场子里，像李丽这样的熟客都是有专门的人去接待的。如果他硬往上凑，很可能会被揍，甚至被这家店给开除。
一个个问题摆在江小白的面前，江小白忍不住要在心里咒骂王大爷那个老混蛋，居然给他出了这么一个难题。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但江小白的头脑依旧是一片空白，他仍然是想不到什么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零点的时候，有一伙女人风风火火进了北极雪狼，玉姐亲自去接待，领着他们往包厢走了过去。
江小白看到了那群女人之中就有李丽，不由得一怔。
“他来了！”
江小白深吸了一口气，想要上前，但是屁股却依然坐在沙发上。这些场子里的规矩，白天的时候张云翔已经跟他说过了。李丽每次来这里都是由一个叫“罗伯特”的家伙接待的。罗伯特显然不是他的真名，只是他在这里的艺名。张云翔在这里也不叫张云翔，他叫“杰克”。这里的男公关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艺名，玉姐也给江小白取了一个，他叫“马克”。
“马克，”玉姐发现了坐在角落里的江小白，“你坐这儿干什么呢！店里都快忙死了，就不知道去帮忙吗？”
“玉姐，我先熟悉熟悉环境。”江小白道。
“没时间熟悉了，今晚来了一拨新客人，人手不够，你过来招呼一下。”
玉姐抓着江小白的胳膊，拉着江小白朝着包厢走去。推开包厢的门，里面人声鼎沸，嘈杂异常。
几个男公关正在那里秀身材，表演各种羞羞的舞蹈。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店里新来的马克。”
玉姐推了推江小白，让他去陪一个年级看上去在五十岁左右的富婆。江小白扭扭捏捏，突然李丽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给拉了过去。
“罗伯特，你去陪王姐。”
李丽把罗伯特给打发了，让罗伯特去陪第一次到这里来玩的王姐。罗伯特看了一眼江小白，眼睛里流露出了像是要杀人的凶光。
“新来的？”李丽问道。
“嗯，新来的。”江小白真不是装出来有些羞涩，而是真的很羞涩，这种场合，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小弟弟，今天不会是你第一次出台吧？”李丽撩拨着自己的头发，对着江小白搔首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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