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凫恍然点头:“原来如此。”
——原来你也讨厌凌霄城,那我们就是一生的挚友了!
她当即爽快地伸出手,与离家出走的姚姑娘握了一握:“道友高义,我心中佩服得很。”
有了姚篁带头,人群中其他迟疑观望的散修也纷纷上前,你一言我一语地向舒凫道歉,深刻反省自己面对谣言立场不坚、摇摆不定,没有及时冲锋在辟谣的第一线上,以至于黑白颠倒,小人得志,让清白者蒙冤。
还有人跟风说过几句酸话,为了表示敢作敢当,一定要舒凫抽他俩嘴巴,让他牢牢记住这个教训:“道友,照脸抽!不要因为我长得英俊而怜惜我!”
立刻有人附和:“对,我还瞪过你一眼!道友,你若觉得不解气,可以用‘二龙戏珠’这一招戳我的眼珠!”
舒凫:“……倒也不必如此。”
传谣跟风,挨打也跟风,这些人倒还真是表里如一,将从众心理贯彻到底。
对于这些陌生人,其实她并不怎么生气。
毕竟他们情报来源有限,耳边是绘声绘色、细节俱全的流言,眼前是齐玉轩和方晚晴郎才女貌,宛如神仙眷侣,怎么看怎么般配。齐玉轩又是个百年一遇的憨批,眼中只有方晚晴一个香饽饽,对流言蜚语视而不见,任凭旁人诋毁姜若水“水性杨花,红杏出墙”。
在这种情况下,是个人都会相信,他头顶上的帽子真是绿色的。
作为一个遭到未婚妻背叛的可怜人,齐玉轩喜迎第二春,觅得真心人,实在可喜可贺。
事实上,众人也的确对此感到不可思议:
“所以说,是姜道友你主动退亲,而且你根本看不上齐玉轩?”
“他自己与方晚晴……私定终身,嫌你碍事,又不想背负移情别恋的名声,就任凭方晚晴给你泼脏水?”
“他也太不要脸了吧!”
“就是!看着一表人才,想不到内心如此龌龊!”
“抱歉道友,我实在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那是。”
舒凫深表赞同,“我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要脸。”
叶书生第一次听说其中曲折,义愤填膺,当场挥笔写就一篇《论无耻之徒》,将齐玉轩洋洋洒洒批判一番,誓要将他钉在九华宗的耻辱柱上。
舒凫:“谢谢,有被爽到。再多骂点。”
叶书生:“道友放心,我还可以改编成快板、相声、民谣,保证让他们在九华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再也没有人会听信谣言。”
鲛人司非认真地补充道:“师妹,我可以写曲,还可以唱。”
舒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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