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声:“倒也无甚稀奇,百兽之常情罢了。但邬尧谈论此事的表情,总让人觉得格外有趣。”
邬尧:“为何本座非得被你嘲笑不可?!等着瞧罢,这一次本座定然会……”
然后,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舒凫定睛细看,却只见花中写的是:
“阿凝待我情深似海,我又怎敢辜负美人一片心意?且赋诗一首,聊表在下寸心: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微微气喘。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
“……………………”
邬尧未置一词,默默将蛇口张到最大,企图将这朵花也一并咬下来,吞入腹中毁尸灭迹。
但在此之前,他注意到这篇银词浪语的落款,蛇瞳骤然收缩成一线——
“…………萧寒衣?”
“什么?”
舒凫正忙着憋笑,闻言不觉一怔,“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你自然听过,而且就是从邬尧口中。”
不知为何,方才还没个正形的江雪声忽然沉下话音,上半身缠住舒凫手指,扬起尾巴向邬尧头顶抽了一下。
“巫妖王,回神!眼下可不是你追忆往昔的时候。萧寒衣这祸害现身,魏城女子定要遭殃,她们还等着你去拯救。”
舒凫与司非彼此对视一眼,各自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江雪声何出此言。
舒凫率先反应过来:“对了,‘萧’是青丘天狐一族的族姓。一年前,天妖王退位,继任的便是他次女萧铁衣。萧铁衣,萧寒衣,青丘天狐……啊。”
江雪声略带促狭地睨她一眼:“想起来了?不错,萧寒衣便是前任天妖王的长子,现任妖王的亲生哥哥,游戏人间、处处留情,天狐一族中最不成器的花花公子。”
花花公子。
撩而不娶的公狐狸。
泡过的女人可绕摇光峰三圈。
同时,也是邬尧第二任道侣的劈腿对象。
换而言之——
萧寒衣,他,正是给巫妖王加冕的男人!
草草草草草,这是堪比呼伦贝尔大草原的绿海深仇啊!!!
“照这干柴烈火的架势来看,当年邬尧捧在手心里的道侣,如今也不知被他抛去了哪个角落。以萧寒衣见异思迁、始乱终弃的速度,这次算是长情,我还以为他转性了。”
江雪声不冷不热地点评道。不过,若说他与邬尧的玩笑中还有三分调侃,这一次便只剩下十足讽刺:
“阿凝,阿凝……好一个‘阿凝’,这个名字,我多少能猜到是谁。传闻萧寒衣负心薄幸,前两年终究是翻了船,被十几位旧情人联手追杀,又被亲妹妹逐出门墙,不得已只能投靠魔修。看来,这传闻也不算冤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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