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气急败坏:“二公子,你待如何收场?你看看,这人都成了两段,鹓鶵血还剥得出来吗?”
“……”
凌奚月短促地叹了口气,振作精神,转头与魔修们讨论起“分头行动”,“要不,我将他的首级带回,身体随你们处置,如何?你们魔修手段多,回头给他蒸一蒸、腌一腌,再不济就榨一榨,说不定还能挤出个一星半点。”
这句话实在有点凶残,就连刚剁完鸡头的舒凫也噎了一下,一言不发地向他脸上横了一眼。
看来,凌奚月的变态本色并未完全改变,只是在恋爱方面,从病娇变成了抖。
魔修还想讨价还价:“二公子,为了接你这笔生意,我们可是违抗了魔君之命,背负着偌大风险……”
凌奚月知晓他们的用意,无非就是想借机多捞点油水,在死工资之外发一笔横财。但他们自有把柄在他手里,此时虚与委蛇应承下来,回头找个机会一窝端了,又有何难?
然而,却有人不肯给他虚与委蛇的机会。
凌奚月尚未开口,便只听见一阵悠远舒旷的琴音,如高山流水,风动长林,重重叠叠由远及近,只一瞬间便将他的神魂都裹入其中,似潮水一般淹没灵台。
“凫儿,退到我身后来。”
江雪声落后舒凫一步来到,时机掐得恰到好处,不早不晚,刚好容她亲手了断恩仇,又能够及时保护她不被双方围攻。
事实上,原本暴跳如雷的盛阳长老,看见江雪声出现那一瞬间,便百般不情愿地重拾冷静,磨牙道:
“江昙,你真以为此事能够善了?大公子惨死,宗主必然震怒,你们九华宗逃不过……”
“为何不能?”
江雪声抱琴在怀,长眉轻挑,笑意清润如月华洒落,“我保证,凌凤卿死也白死,九华宗不会因此而损伤一根寒毛。——华月长老,你以为呢?”
“在你看来,凌大公子是怎么死的?”
最后两句话,他却是偏转头去,朝向身后另一人道出的。
“怎么死的?那还用问吗。”
那人苍白消瘦,一脸困倦病容,恹恹地丧丧地斜靠在轮椅上,一只细骨伶仃的手撑着脸颊,爱答不理地应道:
“‘大公子勾结魔修,袭击魏城,却不料魔修包藏祸心,觊觎鹓鶵血脉,见战局失利,便翻脸袭击大公子,将他杀害。’此事证据确凿,是我谢芳年亲眼所见。我被魔修牵制,救援不及,看顾不周,自会向宗主请罪。”
盛阳长老:“????”
魔修:“!!!!”
舒凫:……还有这种操作?!
江(姜)是老的辣,谢(蟹)也是老的肥,这次她算是见识到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