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不知为何,他的头发与胡须,也是和披风一模一样的绛紫色。
舒凫:“……”
——救命啊!这造型也太杀马特了!
——传说中的五凤,难道其实是葬爱家族吗?!
“老师……”
应龙君同样大感辣眼睛,无奈地摇头叹道,“每次看见您我都想说,您化形的时候,没必要如此……忠实地反映羽毛颜色。许多族人告诉我,他们从您身后看去,还以为您是一根茄子。”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更何况‘紫’乃鸑鷟一族之象征,不可轻易摒弃。”
葬爱老将钟顶天郑重道,“依我之见,龙君身为白龙与朱凤之子,化形之际,毛发颜色理当为红、白交错,方能体现传承。”
“我……我就算了吧。”
应龙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红白相间,听上去很像我的脑袋开了瓢,红红白白流了一头,看着挺瘆人的。”
钟顶天板着脸道:“龙君,慎言。”
应龙君:“随便说说,不要当真。老师今日前来,又有什么破事……我是说,又有什么要事,需要我拿主意?”
钟顶天:“龙君,不知是否我上了年纪,有些耳背,我好像听见您说‘破事’。”
应龙君:“哈哈哈,自然是您听错了。哈哈哈。”
钟顶天不置可否,显然已对少年帝君的脾性见怪不怪,径直开始讲述近日鸑鷟领地中的大小事宜。
起初几桩都是正事,比如某地有魔兽作乱,某地有豪强大族仗势欺人,应龙君一一答复,条理清晰,调度得宜,颇有几分明君风采。
然而,数轮对答之后,话题逐渐变得有些古怪:
“琼枝玉兔这一代族长,育有五十六名子女,如今深感苦恼,不知该传位于哪一只才好,恳请龙君定夺。”
“……”
应龙君蓦地一怔,表情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不是,这我怎么知道?孩子是他生的,又不是我生的。我不仅没有孩子,连孩子他娘在哪里都不知道呢。”
钟顶天:“玉兔族长说,他可以将五十六名子女尽数送来,跟随龙君左右,请龙君从中甄选。其中,最年长的九十八岁,最小的年方三岁……”
应龙君:“……”
一万句脏话在他脸上来回翻滚,又在钟顶天的严肃面容前尽数压下,千言万语浓缩成一句:
“其实,他想弑君可以直说,我不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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