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远渡:“……”
“凤君,消消气。”
眼看好好一只凤凰差点气成肥啾,柳惊虹连忙起身打圆场,顺手递了一条茉莉花编织的手串过去,“别与他们计较。你瞧,这是我新编的,都是一等一的灵植,准备给你们一人送一条,好不好看?”
风远渡牙关紧咬,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一眼就瞪得柳惊虹悻悻缩回手去:“凤君,我……”
“丹心茉莉,三年一开,一次只开三日,乃是上好的入药佳品。”
风远渡死死盯着柳惊虹手中的茉莉花球,眼底通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间挤出来,“鸿鹄少君,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用它编手串,只是因为‘好看’吧?”
“……”
柳惊虹一脸心虚地移开视线,哈哈干笑两声,默默将“只为好看”的手串藏到身后。
风远渡原地晃了一晃,手扶额头,仿佛随时都会晕倒。
火上浇油的是,应龙君偏偏在此时迈步上前,漫不经心扳过柳惊虹的手,拈着花球懒洋洋地笑了一笑:
“我瞧瞧,这不挺好看的吗?惊虹,回头给我也做一个。记得用白雪幽昙,五年只开一夜那种。”
“…………”
风远渡缓慢而僵硬地转过头,用一种近乎仇恨的眼神凝视着他,“龙君,连你也要一起胡闹吗?”
“什么胡闹?灵植是惊虹种的,他爱怎么用,就怎么用,你何必管他这些。”
应龙君不以为意地一挥手,撇嘴道,“钟不愧不学好,教训教训也就罢了。春雨和惊虹都在认真修炼,实力过得去,只是一个傻了些,一个……嗯,骚了些?总之,都是个人爱好,无伤大雅。”
“胡闹,这怎么会无伤大雅?”
风远渡气冲冲地沉下脸道,“龙君,我承认,这些年你料理妖族之事细致稳妥,从无差错。师春雨擅长炼器,柳惊虹精通音律,都有一技之长,并非庸碌无能之辈。”
“但是。”
他加重语气,“我等身为龙凤后裔,难道就不该注意一下身份吗?”
应龙君:“啊?有必要吗?”
风远渡:“……当然有!”
他浑身上下每一根羽毛都在簌簌颤抖,几乎变成个蓬松的肥啾,抬手一指道:
“你看看师春雨,至今不谙人情世故,言行宛如幼童,根本上不得台面;你再看看柳惊虹,一心只想着梳妆打扮,满身的脂粉气,如同闺阁妇人;还有你,应龙君,态度轻慢,玩世不恭,没半点帝君威仪,甚至还说粗话——”
应龙君:“丢你老父,你连这个都管?不是,凭什么龙不能说粗话,你是不是看不起龙???”
风远渡怒道:“你看,你又来了。我父亲是你表叔,你怎可如此谩骂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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