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近年来,凤仪门声望渐长,他渐渐心生疑念,猜测背后可能另有原因。
造访东州几位老朋友之后,所见所闻所感,越发加深了他的怀疑。
所以这一次,就像当初潜入青城调查大黄一样,江雪声和舒凫改头换面(顺便换了个性别),披上一张足以乱真的假皮,作为秋猎大会的参加者前来。
只是没想到,这才刚一进门,就与老熟人打了个照面。
更离奇的是,江雪声一眼便看出,谢芳年并非将神识依附在白猫身上,而是真的“变成了一只猫”。
换句话说,这只猫现在就是他的本体。
舒凫:【那……那他现在,岂不是没穿衣服?】
妈耶,好瑟哦!
江雪声促狭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如漪变成鸟形的时候,同样没穿衣服,你还骑过他。】
舒凫:“……”
也是哦。
不知为何,一想到苦情社畜996师兄,突然就觉得一点都不瑟了。
大概是因为她还有良心,良心还会痛吧。
但不瑟归不瑟,对舒凫来说,“撸猫”实在是一种铭刻在DNA之中的本能,尤其还是如此蓬松可爱、身娇体软的小猫咪。此刻她内心的狂化指数,其实不亚于菡萏。
因此,在旁人看来,就是一位高大英俊的青年双眼放光,直勾勾盯着秦欢肩头的小白猫,好像要把它生吞活剥。
谢芳年:“……”
——虽然不知她在想什么,但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然而,他还来不及阻止秦欢,后者已经拱手道:“在下白鹿山秦欢,两位道友风采不凡,不知来自哪处仙山?”
舒凫立刻来了个就坡下驴,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沉声道:“这位是我……我夫人,名为风雪雁,乃是玄玉宫弟子。在下舒大强,只是个无名小卒,侥幸得夫人垂青,不足挂齿。”
玄玉宫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反正东海月蛟是龙族后裔,仔细计较起来,其实也不算胡诌。
不过……
怎么说呢,虽然距离确定关系已有一段时日,也没少见过亲朋好友,但当众将江雪声称为“夫人”,好像还是挺羞耻的。
“……”
谢芳年也被他俩的厚颜无耻噎住,好好一只猫,居然像马一样打了个响鼻。
他在传音中问道:【你们取假名便罢了,为何还要姓风?】
江雪声坦然回答:【为了引凤出巢。倘若此地真有凤族,听见风姓,说不定会格外留意一二。你呢,为何计较我的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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