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同志打定主意,见到于泽之后,他必须好好说道说道。
推着自己的破车进了家属院,老于同志的脚步都放缓了许多,就如同是来抓奸一样,走到第三排左手边的第三间平房,他小心翼翼地把车停下,想透过窗户看一眼,却发现窗户上的玻璃都被报纸糊上了,只能蹑手蹑脚地走到墙边,把耳朵贴在墙上,想听听屋子里有什么动静。
屋内静悄悄的,什么都听不到。
“该不会是睡觉呢吧……难道是不分昼夜的折腾了?”经历过这些的老于很轻易地就给自个儿开了黄眼病特效。
只要他内心够黄暴,看啥都像是在搞黄色。
老于同志左右瞄了几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觉得没啥问题了,这才伸手去敲门,“请问是谢师傅家吗?”
伏在桌上奋笔疾书的谢迎春抬起头来,问,“谁啊……”
于泽也嘀咕,“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像我爸呢。”
谢迎春:“???”
老于同志站在门外答道:“谢师傅,我是于泽他爸!听他的工友说,于泽最近都在你这儿,我来找他有点事。”
谢迎春:“!!!”
她赶紧放下手中的笔,环视了一下屋子里,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没啥不该摆在外面的东西,这才赶紧把门给打开,把老于同志给迎进屋。
老于同志一进屋就嗅了嗅鼻子,没闻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他脸上的疑惑更甚。
于泽听到是老于同志过来之后,决定把手头的那道题做完再起身迎接他爸,便磨蹭了一会儿,还是谢迎春把老于同志给领进屋的。
“爸,你过来干啥?”
老于同志见于泽趴在书桌上写写画画,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这对于文盲的他太残忍了,只能默默收回目光,同于泽说,“你不是同你|妈和你奶说给家里买棉花的事儿么?这都过去多久了,棉花呢?你奶在家都等着急了,让我过来看看,还以为你在油田上出啥事儿了呢!”
于泽这才想到自己还答应给家里买棉花的事儿,他一拍脑门,道:“哎,我这不是打算参加今年的高考么?每天都忙着学东西,把这事儿给忘了。我明儿个就去买,买了之后送回家去!”
老于同志被于泽说的话给唬住了,“高考?什么高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