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拖下去,真的行吗?”杜云红心里紧张,她担忧大浪底水库可能根本撑不到这一道道守序走过去。
但杜云红教授心里也清楚,必须按照李彧教授说的这样走流程,否则出了事故之后,谁都承担不起责任。
万一大浪底水库听从她们的建议而开闸泄洪,等水位降到安全线下之后,发现水库坝体的情况根本没有她们预判中的那么糟糕……那大浪底中下游因为水库泄洪而受灾的百姓该怎么办?这些人该去哪儿讨说法?
杜云红教授与李彧教授马不停蹄地去找其它高校来的专家学者讨论应对策略。
远在国防科大收发室的谢迎春盯着传真机等了好久,迟迟没等到传真进来,于泽见她打了一个哈欠,便劝道:“你回去睡吧,我在这儿替你守着。如果有传真进来,我立马骑自行车给你送回去,不差路上那点儿时间。”
谢迎春摇头,“不用了,我现在不算太困,你躺着睡一会儿吧,我再看一会儿书。不经历这事儿,真没体会过‘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觉。说不定杜云红教授一会儿就打电话过来了,我边看书边等,你先眯一会儿,我要是困了,你就过来替我。”
“成。”
收发室里的白炽灯亮了一夜,于泽中间醒了几次,见谢迎春一直在看书做笔记,他劝谢迎春休息劝了几次,谢迎春不听,执意要看书,于泽就回住的地方跑了一趟,给谢迎春拿了一个外套和一壶热水过来。
“迎春儿,熬夜的时候记得多喝热水。”
谢迎春:“……”
她微笑着点头,“嗯,不是多喝开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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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杜云红教授和李彧教授不想打扰谢迎春,一是体谅谢迎春是个孕妇,精力可能不济,二是她们搞了多年的学术,总低头找一个新入学的学生,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挂不住。
最难的公式推导问题被谢迎春给解决后,杜云红教授和李彧教授就没再给谢迎春安排活儿,二人去同其他高校来的专家教授们扯皮去了。
别看这些专家教授们大致都在同一个研究领域,实际上他们的侧重点各有不同,分属不同的学派,他们讨论问题的时候,也并不像外人所想的那种文质彬彬、客客气气,而是很轻易地就拍桌子骂娘,吵到脸红脖子粗了。
杜云红教授和李彧教授将自己推导的结果拿出来后,立马就被水利水电大学来的那几个教授给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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