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绒一想也是,她脑筋转得飞快:【那我们微信换。】
话说出来,才想到她竟然没加谢潮生的微信。
林绒问:【你微信号多少?我加你。】
谢潮生:【微信头像没换过。】
言下之意,换了会引起世界瞩目。
“……”
合着就是不愿意跟她换呗?
林绒又觉得白天是在做梦了。
她想了很久很久,最终慢吞吞给谢潮生发过去——
【你是不是要始乱终弃了?】
-
谢潮生看到林绒这条回信时,正走在夜色下的破旧小区,手中提着的塑料袋里装满了冰啤酒,脸色淡得如同天边的月。
看到回信,唇角稍弯,浅淡笑意浮现。
可又一眨眼间,虞云希的话盘旋在耳,她不苟言笑的模样,更是历历在目。
她说:“你知道今天这事,你叔叔有多不高兴吗?”
她说:“你难道要学你爸,当个家暴的混蛋?”
她说:“那么好的女孩子,你别耽误了人家。”
……
他的情绪,没能憋住。
不同于往常任何时候的沉默,他至今记得自己冷淡的语调。
“他没家暴,是你出轨。”
控诉事实的话,成了让虞云希歇斯底里的开端,她让他滚,她说抚养权本来不在她这,她说她根本就没有义务养他,她说他半分不知道感恩……
他滚了。
回到了这个破旧的小区,推开谢霄跆拳道馆的门,看到的是尘封已久的蛛网,以及瘫倒在地上烂醉的人。
他多少该庆幸,谢霄还记得他,他起身热情地抱住他,拍着他的肩膀:“儿子,又瘦了,不行啊……去买点酒来,等爸精神劲来了,再跟你练练……”
在一人面前撕开的面具,仿佛注定了,会在另一人面前重新戴上。
他应下,出了门,准备如他所愿。
但回来的路上,这一刻,他突然不想了。
小区里有些老旧的健身器材,不乏看上去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断裂的秋千。
谢潮生坐在最高的秋千上,双脚撑地,拉开一听啤酒的拉环,让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
林绒的消息再一次发来:【那微信小号呢?猫咪打滚jg】
在这之前,他的上一条消息,是【不会】
太过出神。
甚至忘了加个句号。
他把他的微信小号发了过去。
保存好那只猫的头像,换上,只等某人来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