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还拿什么?”唐璐看过来,“明天再——”
“让她去吧,肯定买了特别喜欢的东西,平常你不也急吗?”林深使着眼色,“一会就回来了,是吧?”
林绒高兴喊:“是!”
“……”
唐璐望着关上的门,收回目光看向老公:“你们两怎么奇奇怪怪的……”
林深挤笑:“哪有?”
“大过年有快递?”
“兴许年前买的呢?”
“……”
谢潮生刚在楼梯间前站定,一团粉色冲出,径直扑腾过来。他接住她,双手毫不费力托起,让她像只树袋熊一样挂着。
“轻了。”
感受到重量,他嘴角弧度浅了些。
小区里的积雪有人铲除,楼梯间前地面平整,林绒不怕两人滑倒。她微抬头,唇碰到他唇边,期待他热情回应。
谢潮生躲开,抱着她往楼房侧面走。一路上,林绒笑嘻嘻去逗他,摸他的脸颊。
其实小区里除了他们,没半个人活动。尤其到了这种时候,近处几座楼房,窗口亮起的灯屈指可数。
到了偏隐蔽的地点,谢潮生放下林绒,转而把她脑袋按进怀里。
“我明天的机票。”
林绒一怔,随即了然。
“刚好开学,那我不能来送你了,”她两手节奏一致,轻拍他背,“等你回来我好好接你,去了那边后,不要太想我,要乖乖的,知不知道?”
谢潮生失笑,拉出她的手,攥在手心。什么都不用说,低头去找她的唇,急切而热烈。
林绒僵硬得没回吻,木木任他亲着。
直到谢潮生察觉不对,离开,捧起她的脸。薄唇微抿,浅茶色的眸直视她。
林绒呐呐说:“我唇膏忘记带了。”
谢潮生不说话。
林绒扭头挣脱他的手掌,轻轻推他:“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回去拿,马上就回——”
“林绒。”
谢潮生扯住她的手。
她脚步顿住,却没回头。
谢潮生的动作放轻放缓,把僵硬的她拉回怀里,学着她刚才模样,有节奏地轻拍她背。
“在我面前,你可以哭。”
片刻后,他附在她的耳畔,轻声说。
林绒埋着的脑袋,跟随肩膀的频率耸动了下。
她摸索着,回抱住他,脸靠在他胸膛,很安静,没发出任何声音。
谢潮生双手动作一顿,停在她的背部,忽然无所适从。
又不过顷刻,他低头,垂下眼,唇几乎贴在她的发间。
“林绒,我不会变。”
他这么说。
哪怕是美好,又极为荒诞,经不起推敲的童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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