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琮张大嘴瞧着太子。
太子含笑着,又摸了摸他的头,“怎么了?”
永琮眼神亮晶晶的,哥哥威武!
*
永琮很快就带上了专属防挠的手套。手套是薄绢制作的,分外清凉,在手腕处有个收缩,左右两只连在一块儿,不能自由活动,唯有永琮的胖手指可以翘起来玩儿。
他举起手套看了看,动了动手指,玩得不亦乐乎,后来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左右手绑在一起,怎么和犯人的镣铐这么像啊?
唯一的区别,就是镣铐是黑色的,这手套浑身都是喜庆的红。
还绣了一个石榴!
永琮自闭了。
想他堂堂大清七阿哥,得了水痘已经够丢人了,竟然要摆出和犯人一模一样的姿势!
他端坐在软凳上,因为痒意扭起了身子,手却不能乱动,只得不断地抬手,落下,抬手,落下。
……像个招财猫。
太子看了许久,才忍笑着掀开帘子,朝外走去。
太有效果了。
当晚,太子问他:“永琮喜不喜欢红手套?”
永琮偷偷觑了二哥的神色,见他满脸期待,一副求夸的表情……
永琮苦大仇深地点头:“喜欢!”
*
六月初一的大朝会,议程进行到一半,乾隆破天荒地宣布罢朝,然后急匆匆地走了!
这可是本朝前所未有的事儿。
万岁爷勤于政事,只在乾隆三年,太子病重的那几日推了早朝。满朝文武一片哗然,面面相觑,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前朝风平浪静,那便是后宫了?
他们的心都提了起来,只觉风雨欲来。三三两两地走出宫门,每位大人的面上皆是凝重,幸而,并未有钟声敲响。
午后,宫里就传出七阿哥得了红斑,疑似出痘的消息。
他们咯噔一声,若是这位小主子出了事,天就要乱了。
先是长春宫封宫,后是太子不顾规矩纵马,越来越多的消息传递而来,大臣们心下各有思量,有人欢喜有人忧。
若是七阿哥不好了,太子失去一母同胞的弟弟,日后就少了大助力啊……
高斌却没有多少欢喜。他眼角频繁地跳动,直觉有了不好的预感,却不知道为何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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