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最见不得人偷懒了。有一次,哥哥趁阿玛不在府里,偷偷摸摸休息了一刻钟,谁知阿玛故意让人监视哥哥,看他有没有认真地学武。
阿玛回府后得知了一切,哥哥被揍得嗷嗷直叫,玛嬷和额娘再三求情也没用,给小小年纪的福隆安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他的话音刚落,傅恒就大步行来,福隆安惊恐地想,完了,表哥要受罚了。
谁知傅恒噙着一抹笑,揉了揉永琮的红脸蛋,语气温柔:“休息一刻钟时间,不能再多了。”
又扭头看向亲儿子,“姿势不正,练什么练?等等,福隆安,你那是什么表情……逗人笑呢?挺直脊背,目视前方,抬头!”
福隆安:“…………”
出现幻觉了。
阿玛怎么对表哥这么温柔?要是让哥哥知道了,能凄惨地哭上三天三夜去。
这是我阿玛吗?不会被调包了吧?
福隆安惊恐的神色恢复成面无表情,内心呐喊着,富察大人,区别对待是不对的行为!
永琮张着嘴,瞧瞧傅恒,又瞧瞧表弟,心里浮现了一丢丢的愧疚。
于是他蹬蹬蹬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蹲下身子拾起小弓,正准备扎马步,忽然,呼啦啦的一群人来到了演武场,领头的正是永琮的亲亲二哥,太子殿下。
太子扬着如沐春风的笑意,身后跟着请假了多日的五阿哥永琪,永琪却白着一张脸,不住地哆嗦着,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永璜看向他那充满恨意的眼神。
他立了大功,却也捅了大篓子……
是他发现了大哥与黑衣人的踪迹,好奇之下,悄悄带人跟了上去……
谁能想到,大哥重新得来的爵位,是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呢?!
揭破了一场大阴谋,永琪的脑子还是懵的,连人贩子案告破,他得了极大的功劳,都没有什么激动、高兴的情绪。
太子见了永琮,眼神就温柔下来,和声对永琪道:“这几日,辛苦五弟了。现下恢复课业,去练习骑射罢。”
永琪恍惚地应:“是。”
目送永琪走远,太子笑着与傅恒行了礼,接着朝永琮招了招手,永琮就快乐地奔来,抱住了太子的大腿,仰头喊:“二哥!”
太子捏了捏永琮的脸蛋,“骑射课上有没有偷懒?”
“嗯……”永琮滴溜溜地转动眼珠子,企图用卖萌来蒙混过关。
太子哑然失笑,也不管他,转头唤了声:“善保,过来。”
八、九岁模样的小小少年身穿蓝色的袍子,唇红齿白,精致极了,只是眉宇之间有着不符合年纪的谨慎与冷漠。
听见太子的话语,善保紧张地捏了捏衣襟,走上前来,朝永琮行了个大礼:“奴才钮钴禄·善保……日后是七阿哥的伴读……”
没等他说完,永琮呆滞地念:“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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