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琮死鱼眼看他,内心毫无波澜,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好厉害呀!你倒是揍揍看啊。”
说罢,有些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掌柜,还不帮小爷包起来?”
耗费的时间太多了,他还要给皇额娘买簪子!
掌柜左右为难,内心却是偏向亭爷的。
和亲王府,给他十条命,他也惹不起。
不禁埋怨起永琮来,这叫什么事啊!退个一步,既得了好,又没有损失,真是……
他干干地笑了笑,张了张嘴,僵硬地站在原地。
亭爷大喝一声,“包起来?爷许了么?”
忽然间,一个肃然的男声响起:“椿亭!不可无礼。”
永瑍方才去另一条街道上搜罗新奇的玩意,椿亭的小厮气喘吁吁地过来,说了争抢西洋盒的事儿。永瑍虽恼先来的那小子不识好歹,但于情于理,这都是椿亭的错,样子总要做上一做的。
他假意呵斥了椿亭一番,似笑非笑的目光朝永琮望去,什么人,竟不怕亲王府的威势?
下一瞬,永瑍睁大了眼,倒吸一口凉气,这、这不是靖贝勒吗?
他与七阿哥没有往来,但每年的宫宴,他坐在下首,都能见到皇子席间的永琮,自然认得他的长相。
永瑍还在震惊,椿亭先动了。
椿亭得了训斥也不慌张,恭敬地朝永瑍行了个礼,冷笑着朝永琮看去,“六爷来了,还不行礼?”
“行什么礼?!”永瑍厉声道。
语调都带上了颤声。椿亭这是要害死他?
他恼恨的人顿时换了一个对象。
永瑍上前几步,甩了椿亭一个巴掌,咬牙切齿地低声道:“这是皇上的七阿哥,靖贝勒!你好大的胆子……”
椿亭捂着脸,顾不上疼痛,反应过来后,面色一片惨白,靖贝勒?!
永瑍打完椿亭,朝永琮拱了拱手,深吸了一口气,“七爷,是我管教不严,对不住……”
他就要深深地弯下腰去,永琮摆摆手,原来永瑍认得自己啊。
“不必多礼。”他笑了笑,刺了一句,“六爷可要管好自己的手下,到时候惹了一身腥就不好了。”
永瑍听到“六爷”两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与前面这个少年相比,他算什么爷?
听见阴阳怪气的话,他也丝毫不敢有意见,赔笑着道:“是,是。”
心念一转,他转头催促掌柜道:“还不把七爷买的东西包好了?仓库里有的,全包了,不劳七爷破费……”
永琮制止了他,“三款相同样式的就够了。”
既然永瑍要给他省钱,他就却之不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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