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琮耳朵还红着,蹭了蹭太子的颈窝,小声道:“不大不大,我才三岁。”
太子哑然失笑,又揉了揉永琮的小脑袋,“好好好,你才三岁。待会我遣人与额娘说一声,永琮的晚膳就在毓庆宫用,上你最爱的樱桃酥,就当给哥哥买礼物的奖励……”
永琮眼睛一亮,不可置信:“真的假的?”
毓庆宫小厨房的厨子,拿手绝活就是樱桃酥,那叫一个美味。可二哥管控他的点心,最是严格,平日里都不让上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太子故作不悦。
永琮欢呼一声,连连点头,“哥哥真好。”
太子被他哄得眉眼带笑,永琮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手掌,“哥,今儿我碰见五叔家的永瑍了。”
“永瑍?”太子蹙了蹙眉,想了好一会儿,“行六,永璧的庶弟,在宫里当差……”
永琮点头,“就是他。”
说着,他把椿亭冒犯于他,还有永瑍赔罪,请他吃饭的事儿,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他看我的眼神很是奇怪。吹捧就算了,还拿我和你比,夸我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真不知道他书是怎么读的……”永琮和哥哥吐槽,“我打断了这番夸奖,他还很是失望的样子。”
“对了!还有椿亭那人,要么纵欲过度,要么吸大烟吸出这副模样的。”永琮把心中的疑惑尽数说了出来,“吸大烟的不是都被罚了么?谁还敢这么嚣张?”
太子仔细地听着,慢慢的,面色沉了下来。
椿亭,完颜氏,永瑍,宗室。
“若是吸大烟,他们没有官职,罚的只有抚恤银而已。”太子缓缓道,“对于勋贵子弟来说,不痛不痒的,世代积攒下来的钱财,足够他们挥霍了。”
现代的时候,太子经商的手腕已分外卓绝;帮乾隆处理政务了这么多年,他早就锻炼出了敏锐的政治嗅觉。
永瑍打着什么注意,联想到最近宗室和八旗纨绔的异动,太子瞬间便明白了。
他扯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不知死活的东西。他们这是想把永琮推到前台,与自己相争?!
心下止不住的戾气上涌,太子抑制住了这股冲动,以防吓到膝上的弟弟。
他倒不是在乎什么太子之位,而是气怒于他们的想法——
让永琮平安喜乐一生,是他早就立下的誓言。现在竟有人要把永琮拉进争储的漩涡里,盼望他们兄弟相残,搅动得朝廷动荡不安……
说不定,还有“黄雀”在后头,等着捡漏……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一切威胁到永琮的人和物,都得扼杀在摇篮里。
永琮敏感地察觉到了太子的怒火,有些慌张,揽住他的脖子,“哥,怎么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