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不言不语地拿了一瓶子啤酒,拿了桌上的起子想要打开,可是她打了两三次都没打开,她有点气急败坏,或许是因为被傅臣气的。
她没打开,傅臣伸手拿过去给她打开了,时欢从他手里拿过啤酒瓶,喝了一口,呛地她咳嗽几声,一股苦味从嘴里溢开,她平静了一下,也没看傅臣,只是道:“你们也不了解我,也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所以你们也没有资格来评论我,我知道你们都有性格,叛逆嘛,把叛逆当个性嘛,我懂。我也知道你们对读书不屑一顾,但是我想说的是,读书或许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但是读书却是最轻松最容易证明自己的出路,我想让哥哥好好学习,因为我觉得哥哥不该是这样的。”
没有人答话,时欢拿起啤酒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难受地皱眉,啤酒并不好喝,时欢也不喜欢喝,可是或许这就是人吧,觉得酒壮怂人胆,只要喝酒了,怎么出洋相都没关系。
她有很多话要跟傅臣说,可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因为傅臣不会听她的。
她无助,迷茫,无能为力。
如果重来一次还不能让他成为更好的自己,那她要怎么对得起那个夜里为她举刀杀人的傅臣呢。
时欢喝完一瓶酒,傅臣看着她喝完,她表情平静,但是眼眶却红着。
时欢最后一次问傅臣:“你要不要跟我回去?就这一次,证明自己,不要让自己受委屈,可以吗?”
傅臣没答话,叹息一声道:“我送你回家吧。”
时欢闻言,便再什么话都不说了,她已经够主动了,可是无论如何,傅臣也是个人啊,即使他还是个十八岁不到的少年,但是他有自己独立的思想。
他想做什么,他心里应该都有一杆秤,是她逾越了,做了多余的事情。
想要拯救他也不止一条路啊,只要不和傅臣扯上关系,那么那些厄运就找不到他不是么?
事情的根源还是在她这里不是么?
既然如此,又何必强求傅臣去改变,她改变自己不就好了?
时欢叹息一声,唇角扯出一个笑,对傅臣和路念念说:“啤酒不好喝,我果然还是不喜欢喝,那既然傅臣已经决定不和我回去,那我就祝你们前路坦荡,快乐永随。”
她再次转向路念念:“那麻烦你以后看好我哥哥,别让他惹事,打扰了。”
路念念看了看傅臣,又看了看时欢,点头:“我会的,我觉得应该没有人比我更在乎他更喜欢他了。”
时欢点头。
她一点都不难过,真的,有人喜欢他照顾他,免他伤免他苦,她该是高兴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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