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医生笑意微敛,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感慨地说,“小顾这孩子挺苦的。她父母都是药剂领域的专家,可惜这几年接连出了两场实验意外小顾的妈妈已经过世了,她爸爸如今住在我们院的医疗养生舱,恐怕意识苏醒的机会很渺茫了。”
柳医生是真挺心疼顾北欢的,她亲眼见证了北欢这几个月以来从绝望再到重新振作的过程。那么柔弱的一个女孩子,就这么将所有重担都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两位老人听了也唏嘘不已,其中宋外婆更是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她家里没有其他人了?”
柳医生想了想,摇摇头道,“她父亲是顾易儒。您记得安彤上初一那一年,长祈药业公布的阿尔兹海默症治疗药剂吗?那就是顾易儒的实验室研究的我记得看过报道,他和他太太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这可真是哎。”
宋外婆叹了口气,有些唏嘘,也有些感同身受。与“顾小姐”一样,她的双亲过世得很早,家里也没什么别的亲人,要不是还有丈夫陪在身边,她简直不敢想象如何熬过那段痛苦的日子。
听到她的叹息,坐在身旁的老伴儿轻轻在她后背拍了拍,似是无声的安慰
病人探视时间过后,北欢就准备回去。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点开智能手环,准备叫辆无人出租到山脚大门。
走到一楼大厅时,正好遇到了同样准备离开的宋安彤一行。
宋安彤朝北欢笑了笑。
还没等她开口,她身旁那位气质优雅的老夫人就先开了口,“顾小姐也准备回去了?”
北欢有些不解这位老夫人突如其来的热情,却还是客气地笑了下,点点头,随即道,“您叫我小顾或者北欢就好。”
“北欢。”宋家外婆顺着喊了一句。
又往北欢身旁走了两步,热情又不失亲切地问,“你是要回市区吗?我们正好要去一趟城西的剧院,离大学城也不远,不如一起吧?”
和这位老夫人是初次见面,和宋先生的妹妹也不过是第二回 见,北欢哪好意思麻烦她们,赶忙客气地推辞道,“谢谢您我叫得车已经过来了,就在山下等着呢。这次就不打扰您了”
宋外婆没再坚持,转而说道,“那我们送你到大门吧。这可不能再推辞了。”
北欢没好意思再拒绝。
等上了车。
她便听这位热情的老夫人问道,“马上就要过年了,打算怎么过呢?”
还有不到两周,就到年三十了。
北欢想了想,说道,“应该是在疗养院过吧。柳医生说年三十儿那天上午,疗养院能让探视家属。”
其实柳医生那天是可以不来疗养院的,不过因为看护特殊病房的缘故,如果她那天来探视父亲,柳医生还要特意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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