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面不改色的霍知行猛的冲到他面前，被风吹的零落额发，挡住了他慌乱的双眼。
远处宋淮谨甩开手里的残党尸体，疯了一样朝这边跑过来。
男人瞳孔紧缩，本来准备收紧的那手忽然松开，他站起身，慢慢的转过去，眼底血红。
“你说什么？”
秦晟咬着牙艰难重复。
“夫人和小姐，都在他手上。”
陆唯和乔知念昏倒在诊室的桌子上。
旁边一扇虚掩的门打开，精致锃亮的皮鞋一步步稳踏着地板。
“我现在，能走了？”她们倒下去的那一刻，女医生支着地面的双脚放松释力，屁股下的转椅倏地往后退了一截，终于敢开口询问。
小姑娘的睫毛浓密纤长如同羽扇，在脸上拉下又淡又长的影子。诺克的手指触碰乔知念的睫毛尖，轻轻用指腹划过。
“多大了？”
女医生怔愣两秒，而后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孩子。
“十四周。”
“很好。”
诺克双手握住西装外套两边边缘，双臂稍微往下一用力，整理着自己衣服上的褶皱。
“你这次真的可以走了。”
诺克神情悠哉缓缓转身，下一秒女医生瞳孔骤缩成针头大小，瞬间沁满恐惧，大睁着一双眼睛看着枪口慢慢抬起指向她。
她嘴唇颤抖，踉跄的想躲，可是椅子已经抵到墙上。
无路可退。
算她倒霉。
“啊呃”枪管顺势进入了她因想尖叫而张开的嘴里，经由消音器发出的子弹射穿她的声带，这一声便再也没能发出来。
她双臂大开，大张着残留恐惧的眼睛和嘴巴跌靠上椅背，头仰向天花板，涓涓的鲜血流下染红了白大褂。
“你该谢谢我，如果是秦熠可不会让你死的这么痛快。”
他露出一个带着讽刺的冷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院。
诺克没有再回自己的小楼，只把乔知念和陆唯带上轮船。
“森，你不是喜欢她吗？送给你了。”
诺克指着陆唯，说完朝着程森会心一笑。
程森心里咯噔一下，看着乔知念那张稚嫩秀美的脸眼神渐暗。
停滞片刻，他弯腰抱起陆唯大步流星的离开。
她们还年轻，都不该死，然而他只能救一个是一个。
诺克把目光移到乔知念脸上，睡着的人浅淡拧眉，粉唇轻微开合，似呓语又没有声音发出。
他转而又看向她的身体，眼中露出不满情绪。
这身衣服他很不喜欢，虽然把小女人的纤盈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但他还是觉得她应该穿裙子。
她好像生来就该穿着白色裙子。
和在秦熠身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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