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霍知行一个人坐在餐厅用餐。
他靠坐着椅子,头发梳的利落整齐,胡茬已经被清理掉,身上的浅灰色休闲装显得他青稚了许多,像个二十岁出头的大学生。
身后脚步声渐近,秦熠穿着黑色的居家裤从电梯里走出来。
“伤怎么样?”霍知行瞥了眼他胸口的敷料。
“皮外伤而已,倒是你,弄成这样怎么说?”
秦熠说的是他胳膊上的枪伤。
在秦家待过一些时日,他对霍正歧和乔婉宁夫妻俩的性格很了解,他们看到儿子受伤不把事情问个彻底是不会罢休的。对他来说就是被知道出了什么事也没什么,无非就是多受几个白眼而已,但兄妹俩则会被说教好久,也会让人家父母更担心女儿。
“穿上衣服就看不到了,念念呢?”
霍知行摆摆手并不在意,只是好奇她怎么没跟着一同下楼。
男人不久前把人家妹妹折腾的不轻,现在依然面不改色。
“熬了一夜,还在睡。”
乔知念的身体本来就不能和几个大男人比。
霍知行不疑有他的点头,继续喝咖啡。
“我打算带念念去国办婚礼,方便吗?”
秦熠的询问亦是尊重,乔知念的年龄小,霍家人的身份又非比寻常,免不了会在意被
人言说猜忌。
“真的?”霍知行倒是有点惊喜。
“对外可以说是订婚。” 他这么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给秦熠加个什么可以公开的身份。
“我会给你找个合理身份,念念的婚礼上肯定要去很多我和我父母的朋友。”
秦晟从外面回来,正好看见秦熠在餐厅里坐着。扫了眼旁边的男人,思量再叁还是走上前。
“秦爷,尸体都已经处理完了,只是”
秦熠放下杯子,“直接说。”
“孟旭要怎么办?”
男人闻言眉头轻皱,下颚绷了起来。
宋淮谨的态度在他让人好好带回孟旭的时候就已经表明,现在只看他一个人的想法。
“他人在哪?”
“在副楼。”
秦熠站起身,“去见他。”
秦晟听闻面露难色,“他现在的样子,恐怕没办法和您谈出什么。”
男人眼睛眯缝着看他,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一会儿如果念念出来了就告诉她我在副楼,没有离开,让她不要着急。”和霍知行吩咐完,秦熠长腿一迈离开了餐厅。
留下霍知行在桌旁淡然微笑。
这位桀骜不驯的秦爷,也有去哪里都要汇报的人了。
男人抱着腿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偶尔飞过一只鸟或者一只飞虫,他的眼神才会跟着移动的生命体转动。
他的眼神里空洞洞的毫无生气,周围有人和他说话他也不理会,仿佛已经忘了自己的名字,也忘了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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