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俺姐最近都没捎人来个信,原来是去了禄源县。”裴大柱恍然大悟,他先前还不解为何家里出了这么多事,裴春花也不回娘家来看看,原来是还不知情。
裴大柱的四个姐妹,也就裴春花嫁得近一些,其余三个妹妹,也就是裴老婆子生的三个女儿,都嫁出了福源县。
因此,在以往但凡家里有什么事情,也是离得最近的裴春花先知道,她回娘家的次数,比另三个妹妹也勤快许多。
裴云婠向着张大娘多问了几句话,同她道了谢。
张大娘见裴云婠客气礼貌,同她摆摆手后,关上了院门,继续进屋里忙活去了。
裴云婠琢磨了一番张大娘说的话后,一脸神色未明地看向裴大柱,“爹,我听张大娘说,现在极少有人给亲戚守丧守满末七的了,我大姑的婆婆,倒是挺重感情的。”
裴云婠这句话不是夸赞,而是试探。
守满末七就要七七四十九天整。
裴春花的婆婆和娘家亲哥是亲兄妹,带着一大家子前去哭丧很正常,但守丧服孝一般是直系子孙辈该做的事情。
除非兄妹俩感情特别要好,坚持守丧也可以理解,但外嫁女带着婆家的一大家子回娘家来守丧,就不太常见了。
裴大柱没多想,只说了一句,“可能是亲家奶奶同她娘家哥哥感情好。”
王氏听到这话,忍不住背着裴大柱翻了个白眼。
好个屁!
裴云婠看到裴大柱和王氏夫妇二人不同的表情变化,也就知道其中必然有些什么隐情。
并且,刚刚张大娘一时嘴快,说了句话:“余老婆子一听娘家亲哥哥死了,连地都不种了,立马带全家去哭丧,这太反常了!想那老娘皮平日里多抠搜啊!别说是死了亲哥哥,就是死了亲爹亲娘,也不能耽误她家种地!除非……”
张大娘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连忙捂嘴截断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但裴云婠却已经会意。
怕是打着守丧的幌子,行别有用心之事了……
看来,这个裴家大姑的婆婆,是个厉害的人。
裴云婠心中已然有了一番计较。
“当家的,你看这大姑子也不在家,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裴春花一家人此刻都不在家,王氏反而觉得庆幸。
王氏不知道村长和张猎户、李猎户以及另几个村民的谈话,对于在大富村买田买地安家之事,还抱有期望。
“回哪儿去?俺们已经被大富村赶出来了!俺这辈子也都不会再回大富村了!”裴大柱赌气似的说道。
“当家的,你这……是为啥啊?”王氏不明白裴大柱为何突然如此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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