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婠第一次听浮光主动问起,她想了想之后,依然是摇了摇头,“我不想知道。”
“若我的身份是……”浮光的话都到了嘴边,却是仍然不敢说出口。
“浮光,我不想知道,你也不愿说,那就继续当它是个秘密吧!”裴云婠说着闭上眼睛,“我还想继续睡一会,你随意。”
这般说着,裴云婠仰躺着,也不管自己垂在床边的那一只被浮光抓握住的手。
香炉里的安神香已经燃尽,而整夜失眠的裴云婠,在没有安神香的辅助下,也睡得香甜……
浮光从小榻上坐起,他的一只手仍然抓握着裴云婠的小手,另一只手则撑着下巴靠着床边,静静地看着裴云婠的睡颜。
只见她闭合着的双眼红肿不已,一滴晶莹的小泪珠挂在她那如羽翼般的细长睫毛之上,眼角也还残留着泪痕。
浮光心中一抽一抽地疼……
他就知道她昨夜定然没有睡着,却不知她还哭成这般惨状。
在浮光的印象里,这是他第一次知道裴云婠哭了,却还是在事后。
她是那般要强,无助地哭泣也只会在夜半寂静无人在之时。
若不是他今晨前来,他也发现不了。
“哎……”浮光幽幽地叹息。
若不是他境遇凄惨,他也走不近她的身边。
她就是这般,明明自己也不是强大到能够肩负所有,却还是愿意去保护弱小。
她说这是常年吃斋念佛所致,是被自己师父给洗脑了。
其实不然,她只是见不得命运的不公,因此在见到他人遭遇不公对待时,会忍不住仗义出手。
“我不是不愿告诉你我是谁,我是怕你知晓后就再也不要我了……”低低浅浅的一句话,风过了无痕,却并未吹进裴云婠的梦中。
***
裴云婠一觉醒来,已经是午后,她洗漱出门,正好见阿迦俪兴冲冲地跑来。
“浮云,同你说个刚听来的热乎事儿,秀阳郡主被你们的皇帝陛下给禁足了!”
阿迦俪说完,气喘吁吁……
她真的是第一时间就跑来同裴云婠分享八卦了。
“……”裴云婠不解地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阿迦俪喘匀了气儿,才解释道:“还不是那秀阳郡主自己作死啊!她竟然跑进宫去向你们的皇帝陛下请旨,说是要豢养面首!”
“你们的皇帝陛下气得训斥了那秀阳郡主一顿,还下令要将她禁足一个月。”
“那秀阳郡主可真是个没脑子的,她想要豢养面首这种事,自己偷偷做就是了,竟然还要大张旗鼓地请旨,真是脑袋里缺根筋儿!”
末了,阿迦俪还咂舌点评了一句,“世人都说我们北渊国民风最是奔放,我瞧着不尽然,你们大耀国的秀阳郡主,可比我们国都的许多女子都要奔放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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