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裴云婠把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一般。
佛兮点了点裴云婠的头,“你呀!就算是告知你,你难不成还能螳臂当车?眼不见为净,心不知不烦。”
“我以为你能离着这耀京城远远地,自然不会告诉你,藏在这里的盛世繁荣景象背后的黑暗。”
“只可惜冥冥之中有天意,你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座城里。”
裴云婠被自家师父老人家的一个“螳臂当车”的形容给打击到。
若是她单枪匹马去与苏楚昇斗,还真是不自量力啊!
佛兮看得裴云婠落寞的小表情,当即拍了拍她的肩头,“小丫头,别担心,你师父和师爹不是来了嘛!以后,我们给你撑腰!”
裴云婠的眼眸里又是亮晶晶一片,“师父这次不走了?”
佛兮点了点头,“嗯,这一场持续了十几年的恩怨,也该做个了断了。”
裴云婠又不解了,“什么恩怨?”
“你二师伯家的恩怨,与慕光远和苏楚昇有关,也与鎏光宗有关。”
慕光远当年以浮光的母亲威胁白虎宗师为他鞍前马后。
后来又以同样的方式威胁浮光。
并且,慕光远还与苏楚昇同流合污,浮光目前就在二人的胁迫之下做着无奈之事。
如此被动的局面,持续了十几年。
若不是“荼蘼”与“桀骜”的解药稀世罕见,也不可能出现此般局面。
裴云婠一点就通,她最是担忧浮光,当即问道:“那找到解药了吗?”
“还没有找齐,但是,并不妨碍算总账!”佛兮霸气不已。
裴云婠的一颗心,也安定不已。
有师父在身边,她莫名地安心。
东方京墨与浮屠、柳绿还有那些亲卫们,静静地守护在旁,耐心地等着这师徒俩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等裴云婠意识到众人还站在院中,她不由得吐吐舌头,她今日见到师父老人家,震惊之余,又急着解惑,说话说得都有些忘乎所以了,也就没有在意周遭。
“师父,咱们进屋说话吧!我都口渴了。”裴云婠颇为不好意思地撒着娇。
佛兮也不点破,配合着将裴云婠带进屋。
这处宅子就在昌隆街,并且是锦绣楼的隔壁。
这也是柳绿赶车往这个方向来时,裴云婠最开始并未怀疑什么的原因。
宅子够大,佛兮带裴云婠进了正房主屋。
东方京墨和浮屠并没有跟进来,而是进了书房。
因为东方京墨有事吩咐浮屠。
柳绿则守在主屋门口。
打着火把站在院子里的亲卫们则是化整为零,各自四散隐匿了。
如此,原先还灯火通明,人气十足的院子,就只剩几盏昏黄的油灯,静谧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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