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沉落是东临国送到大耀国的质子,在东临国和大耀国的地位,都是极其低贱的啊!
风云兮对风沉落这个名字没有印象,却还是知道在二十多年前,东临国曾经将一个皇子送到大耀国当质子那件事的。
因为风云兮最开始在荥阳公主府的时候,某次宫宴上,听人提起过一些与那个质子有关的事情。
得知此人被囚禁在大耀国的某个皇家别苑里,日子过得比奴才还不如。
没办法,被当做质子的人,就算先前的身份再尊贵,被囚禁的日子,都必然不好受。
而东临国将此人送来,就是当做了弃子的。
既然东临国的人都抛弃了,大耀国的人,自然更无忌惮了。
想到此,风云兮的小眉头皱得更深,小脸上满是悲凉之色。
她家爹爹,以前怕是也吃尽了苦头吧?
一直以为就自己幼年凄凄惨惨戚戚,不由得期期艾艾,愤愤不甘。
后来遇到了师兄姐弟几人,找到了同病相怜之人,她倒释然了许多,知道世间事,大多不如意。
加之路含烟、余年等人,也都有过得不容易的时候。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风云兮就觉得,自己遇到的很多人,都是惨兮兮,好似要扎堆凑似的。
也因为同病相怜,反而惺惺相惜起来,互相取暖帮助。
到得至今,风云兮已无怨恨,只是不愿回想起曾经。
因为她的心底里,对那些从小在顺风顺水,温馨和睦的环境里长大的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羡慕的。
却不曾想,她的亲生爹娘,成长的环境也是凶险环伺,欺凌不断。
若是细细作比较,也还是她算得上幸运些,至少关心爱护她的人,多得多。
东方京墨和云烟看到风云兮明亮的双眸溢满泪水,夫妇二人对视一眼,交换了神色。
小丫头会心疼人,夫妇二人都很是欣慰。
云烟牵起风云兮的小手,握在手心里,“傻丫头,莫要胡思乱想,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咱们都不是那吴下阿蒙了。”
云烟自是能够猜到风云兮的眼中噙满泪水,是联想到了几人曾经的艰辛不易,她继续道:“人生的每一种经历都是教人成长,天降大任,考验罢了!”
云烟和东方京墨现今的年岁,早已历经各种磨难,心性坚韧,万难攻破。
同时,豁达与透彻,也是常人无法企及的。
风云兮抹了一把噙不住的泪水,压下心中的悲伤情绪,继续说正事,“爹爹,娘亲,你们是打算用新身份去东临国吗?”
云烟点了点头,“流风已经给东临国的圣康帝写了国书,愿意将东临国的大皇子完璧归赵。”
“赐封我们新的身份,也是为了助我们在东临国行事方便。”
流风既是萧越夜的字,他成了圣文帝,云烟依然如此称呼他,可见二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风云兮好奇不已,“娘亲,姐夫为何认您为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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