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故意在耀京城里多停留了半个月,晾着那一群东临国的使臣。
最后,是东临国的使臣,三请四请,东方京墨才松口,约定了启程时日。
在离开前,一家三口吃了好多场送别宴。
“兮丫头,咱们在这里好好的,为啥还要去别的国家呢?”王氏舍不得风云兮离开。
风云兮要前去东临国,并未将全部实情告知王氏,免得她知道了太多不安全,也不想要让她担心。
故而只说是去东临国做生意。
关于一家三口的新身份,风云兮也未向王氏等人提起,免得为他们招来祸患。
“娘,我想趁着年轻,多去外面看看,不然,等以后嫁人生子,出去的机会就少了。”风云兮只得如此囫囵地解释一句。
王氏挑不出风云兮话语里的毛病,她也不是不通情理,不开明之人,只是纯粹舍不得风云兮离开而已。
心中纠结一阵,王氏还是道:“那你要注意安全。”
风云兮朝着王氏甜甜一笑,“我知道的,您放心。”
前脚安抚好王氏,后脚又要安抚裴大柱。
“兮丫头,我舍不得你啊!”裴大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贼伤心。
他自从知道风云兮要离开,就食不下咽,还时常默默垂泪。
好似一夜之间,就成一个大老爷们,变成了一个深闺怨妇。
风云兮:“……”
这个爹是受了戏精小狸猫兄妹俩的影响了么?
“爹,您别哭啊!我只是出一趟远门而已,也用不了多久,三五月或是一年半载也就回来了不是!”
风云兮确实没把握多久能回来,因此只能估算一个大概的时日。
“三五月还不够久啊?得百来天呢!一年半载就更久了!”裴大柱一边抽泣,一边反驳。
小狸猫兄妹俩在一旁也装模作样地掩面抽泣。
并且,小狸猫的妹妹小花,还大方地从随身的小兜兜里掏出一方棉帕子,递给裴大柱擦眼泪。
“谢谢啊……”裴大柱接过小花递的棉帕子,抹一把眼泪,顺便擤了鼻涕。
“噗噗噗……”
风云兮默默地看着裴大柱用那一张泛黄的棉帕子擦眼泪,擤鼻涕。
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做声好些。
要是告诉裴大柱,那张棉帕子是余钱他儿子的尿布,裴大柱怕是心里会更加不好受了。
风云兮在心底里自我安慰:不知者无谓。我是个孝顺的好女儿,不该说些让我爹添堵的话。
等裴大柱哭得差不多了,风云兮才道:“爹,您要是这般舍不得我,不如陪我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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