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郎反驳道:“你那么笨,什么都不知道,哪儿知道怎么告状。”
“我再笨,今天也没被大姐骂哭!”
“你之前还被吓哭了,好意思说我。”
“哼,我们家人就你最自私,就你只想着自己。”
柳大郎扭过头去,跟柳二郎分开一大段距离,不肯再睡在一起了。
柳二郎无所谓,每回柳大郎跟他一起睡都要抢他被子,离远点更好。
但他已经没睡好,柳大郎说的话,很大一部分说穿了他的心思。
可柳二郎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家里其他人本来就没大姐厉害,小姑姑是个包子,从来护不了人。
从小大郎就欺负他,欺负大姐,什么吃的都抢,爹娘也不管。
等有了三郎,他就更惨了,吃的更少,还要让着小弟。
没人在意他怎么想的,没人注意他过的好不好。
就算他一个人在外面待到晚上不回家,家里人也没来找过,等到他自己一个人回家的时候,家里人才想起之前他不在家。
他就是个隐形人,又是个受气包,如果不当墙头草,不看别人的脸色,待的不是更惨。
一切都是大姐从程家回来后变了,他喜欢大姐,又有什么错。
家里其他人以前对他也不好,现在凭什么还要他也一样喜欢他们。
柳二郎还是在阴郁的心情中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柳叶子起了个早,打开门的时候发现有人更早。
那便是之前那个被张小丫气走的白胡子老头,许文岳。
许文岳从袖子里掏出了纸笔。
“你当初说的,条件一个不漏,我知道你们家没人识字,要是不放心,就去找你们村里认识字的人看看,我是不会坑骗你们的。”
柳叶子也不好暴露自己认识字的事情,接过纸张扫视一眼,道了一句。
“虽然我看不懂字,但是你写的看起来可真好看。”
她胡乱夸了一句,其实已经将纸张上的条件都看明白了,没坑她的地方,可以画押了。
柳叶子:“我相信你,不用去找人看了,就画押吧。”
许文岳意外之余,看了柳叶子一眼:“没想到,你还是性情中人。”难道不是满身铜臭吗,这丫头今天转性了?
柳大虎在里面听到动静,立马跑了出来。
“不行不行,叶子,听二叔的,咱们去找识字的人看看,这可是画押,万一是卖身契怎么办!”
柳大虎对于所谓文化人的防范心还不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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