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向善:“……奴才遵旨。”
再次抬头,前方的君王已没了身影,凌向善扭头,目光打在一旁垂头啜泣的姑娘身上,平日总是弯着眉眼,如今布满了脸水,好不可怜。
那圆润的脸蛋更因为啜泣而显得娇小,凌向善看了眼周围,又看向了挂在高空的弦月,最终叹息一声,主动向前搭话。
“别哭了,再哭下去,眼睛都得没了。”
坊间骗小孩子的话术,凌向善压跟不信有人会傻乎乎的相信,但眼前的玉圆却猛然停止啜泣,红着眼抬头:“真,真的吗?”
祸从口出,覆水难收,凌向善只能摸着鼻子收拾:“自然是真的,你不觉得你的眼眶泛酸,有些干涩。”
玉圆摸了摸,低喃道:“是有一点。”
“那就对了,很多人都是这样哭着哭着,隔日一看眼睛都没了。”
“怎么可能,凌公公当奴婢书念的少,连玩笑话也分不明白吗。”玉圆不愿相信,但眼神开始漂移。
凌向善看了,忍住笑意,继续装腔作势说着:“这宫里头的传说可多着呢,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自然不知。”
想到先前曾经听过年长的宫人在那闲聊宫里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玉圆这下总算信了。
眼前之人又是总管太监,总不可能会说谎吧?
眼前姑娘总算停止哭泣,凌向善这才松了口气,女人就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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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
宫门前的侍卫了了无几,就连在洒扫的宫人们也少上一大半。
容深刚踏入,便听见不远处的嘶喊声。
“娘娘,娘娘,您醒醒啊!”
是桑果,随着姜浅入宫另一位大宫女。
寝殿的门口,一排排的奴才整齐划一站在那,时不时交头接耳。
“小李子,你说娘娘会不会……”
说出此话的三等宫女,不动声色的比了手势,吓的一旁太监低喊出声:“若桂,你可别乱说话,若是被听见,你几条命都不够。”
名为若桂的宫女蛮不在乎,怂了耸肩:“皇后娘娘连日梦靥,说里头没鬼谁信呢,我老家那,也曾有人天天梦靥,七日后便没了性命。”
“若桂……你消停些,别再说了。”
小李子不断朝她使眼色,但若桂没察觉,径自说着:“况且咱们奴才为自己留条后路,也没什么不对,到时皇后娘娘若真……皇上!”
“啊——”
墨色长袍猝不及防出现在眼前,随着那人脚一抬,若桂整人被踢到墙上,力道之大,头颅已溢出血色,若桂来不及求饶,便没了气息。
双眸睁的极大,流露出惶恐,死相惨烈。
容深态度从容,弯下腰拍了拍脚底,正是方才踹出去的位置,眼眸里没有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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