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嫣一时不稳身子抖了抖,姜浅多看了一眼。
那一眼,被容深视为答案之一。
“所以皇后长年郁郁寡欢,就是因为这番被嫔妃打压?”
“什么?”
姜浅一脸茫然,杏眸里闪过困惑,见眼前的男人一脸墨色,相当不悦。
又频频往底下嫔妃望去,姜浅顿时有个大胆的猜测。
这男人肯定又误会了什么,先是打断请安,又莫名的不悦,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姜浅有了答案。
既然都被误会了,那便误会到底,是该给唐玉嫣一点教训,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呢。
掩盖住眼底的狡黠,眸中的困惑从愕然转变成不安,贝齿轻轻咬着唇瓣,眉心微拢,神色已说明了一切。
“臣妾听不明白,皇上的意思。”目光闪烁,不敢与容深对上眼,深怕被看穿。
“听不听得明白,你心里有数,若朕一直都不来,就永远不知道你这皇后竟然被打压成这样。”
“还一直不肯跟朕说实话。”
误会如雪球般越滚越大,姜浅眉心一跳,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果不其然下一刻,凌向善推了一位面生的太监出来。
那人,姜浅曾经看过,是朝阳殿里的奴才。
此时手中拿着红色圣旨,红色,代表位阶升降,升降各有代表的颜色,红色金边代表升位份,红色黑边则代表降位份。
这太监手里正持着红色黑边的圣旨,是代表有人要被降了?
姜浅眸色闪烁,猜不透容深究竟要降谁的位份。
若说是过来这里才起的念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么一想,姜浅更胡涂了。
还在猜测是谁即将大祸临头,容深便亲自给出了答案。
“朕登基五年,一直以为后宫和睦倍感欣慰,殊不知今日一瞧,姐妹和睦互相扶持通通都是个幌子。”
“这也就罢,古人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朕派人至三妃宫中教导礼仪,以为会有所改善,却依然一错再错。”
听到“教导礼仪”四字,三妃脸上各有不同的神色。
宁妃,从容不以为意,似乎什么也没听进去,暗地抚着肚子,想着待会回去一定要大吃一顿,今日起了晚,什么也没吃,空腹前来,她都快饿死了。
瑾妃,依然是那般事不关己的模样,彷佛方才叫唆唐玉嫣怼皇后的,不是她。
心妃,三妃之中最惶恐的一位,她想对一旁的萧瑾月求救,无奈后者直直望着脚尖,头抬也不抬。
三妃脸上的神情,容深通通纳入眼底。
比起方才的愤怒,眼下已平缓不少,拉着姜浅坐下,盯着底下穿着最花枝招展的身影,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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