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白芨坐姿端正,敛眸应。
闻言,面前的男人顿了一下,接着在本子上记下,下一秒抬头看着她,沉声说: “把口罩摘了。”
白芨迟疑,下意识抬眸看去。
面前的男人一身警服,寸头,剑眉星目,鹰眸直勾勾的看着她,深不可测,给人很危险的感觉,狭长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疲倦,他下颌线流畅,薄唇微抿着。
第一眼很熟悉。
又看了看,对上他的眼睛,白芨脑子里蓦地浮现了一个身影,想起了,是他。
孟庭舟。
那个藏得很深的男人。
四年前,在她觉得他人还不错,划入朋友行列时,他却信步而来,面不改色地给她戴上了手铐。
为什么会碰上?为什么还会碰上?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她内心的感受,那些不堪的回忆像潮水般涌来,吞没了她最后一丝理智,她羞愧,她无地自容,眼睛没有任何预兆的红了。
孟庭舟微微错开她的目光,轻咳了一声,再一次重复,“把口罩摘了。”
他也不一定能认出她吧,虽恍如昨日,但毕竟过了这么多年。白芨低垂着眸子想,放在腿上的双手攥了又攥,最后还是伸手颤颤巍巍把口罩摘了。
右脸颊的红印还没消,反倒有些肿,触目惊心。
孟庭舟看了一眼收回,例行公事的问:“年龄?”
白芨:“27。”
“电话?”
“138xxxx7958。”
“家庭住址?”
“朝阳家园6栋23-2。”
“说说事件起因及过程?”孟庭舟一一记下,抬头看她,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右脸颊,皱了皱眉,继续问。
白芨说:“老太太一个月之前入院,积极配合治疗,近几天病情明显好转。今晚上轮到我值班,大概11点十几分的时候我去查房,老太太还笑着跟我说了话,没有异常,做好记录后我就回了办公室,刚睡下一会就听到护士跑过来说老太太死了,家属在闹。我赶过去的时候家属正在哭骂,情绪崩溃,甚至出手打人,我没有在第一时间知道老太太究竟是何原因导致死亡。民警赶来后,已经十几分钟过去了,我才得以机会去看老太太,探了探鼻息,的确是去……去了。”
“究竟是何原因,目前我不知道。不过按照病情来说,老太太不应该死,那么在我出了病房回办公室这个期间,老太太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知为什么没有家属和看护按铃及时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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