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泡音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阵阵清脆的麻雀叫声。
何深深睁开双目,原来是初夏到了啊。
外界不过分炎热,却也并不凉爽。
有小孩高高举着冰工厂的蓝莓冰棍从何深深身侧经过,莹莹的紫色和冰蓝色融合,小孩脸上挂着开心的笑脸:“妈!!”
小孩扎着两个羊角辫,一派纯真可爱,碎花小裙子随着她一蹦一跳的姿态,或上浮或下坠,就像是一个含苞待放的娇嫩花骨朵,颤抖着开了花。
然后她回头了,朝着何深深的方向看来,她笑了:“姐姐。”
这声音带着回音。
初夏气息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小女孩没有笑了,她逐渐面无表情,举着冰棍,一手牵着身侧妇女的手,侧脸注视她。
何深深被呛到了,迅速清醒。
她额头和后背皆是冷汗,但等她看清周围的一切时,她脚尖都在抖,但她克制住了没有表现出来。
贴着她后背的不仅是湿透的衣服,还有涌动着的触手,那些触手不知来源,像蛇类一样钻来钻去,编制成一张触手墙壁,将她牢牢依附住。
“哎呀,有个小可爱醒了。”
这声音不知来源,好似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正是刚才那个男子的声音,带着阵阵空洞,却隐隐夹杂着部分调侃的语气。
“真是个有毅力的孩子。”
他夸了何深深。
“你想干什么?”何深深问。
男子凭空出现在何深深不远的地方,他仍旧穿着清爽的衣袍,衣服是白色的显得他皮肤有几分黝黑,但五官实在出色,是个不折不扣的黑皮少年。
他的眼眸透着荧荧红色,注视何深深时他露出了一个微笑,面容有一股非人的好看。
“何深深是么?”他自言自语似的问了这么一句。
接着他靠近何深深了,他的鼻尖几乎要触及到何深深的脸上,片刻后他弯起眼睛,似乎是思考了两秒,才说话:“你闻起来很肥美。”
闻起来很肥美?
非人类对人类说你很肥美?
还能有几个意思?
何深深没有说话了,就这么跟男子对视着,手动了动,奈何手腕上缠绕着的触手又粘又紧。
“别动。”他轻言,用开玩笑的语气怪她。
“其他人都在昏迷中,只有你,”他有些惊奇眼前的这个女孩,“只有你在段时间清醒过来。”
“是你没有痛苦的经历,”他唇角的弧度忽的有几分促狭,“还是那份痛苦太过沉重,以至于回忆才刚刚开始,你就已经承受不住被反弹了出来。”
“你能窥探别人的记忆。”何深深务必笃定的问,她眯了眯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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