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迟简单提道:“因为她娘到临死前都在等她爹来接她们回去。”
就凭薄娘能够将整个忆仙坊都买下来,就证明她娘留给她的银子并不少。而且这件坊子的妈妈并没有强留薄娘母女,否则她娘也不会在临终前让她带着银子远离这里了。她们既然能走,又有足够的银两离开,过上新的生活,可薄娘的娘仍是选择留在这个伤心之地,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里还有她所牵挂的人或事。而那个人,也只能是她的相公,薄娘的生父。
薄娘孝顺,理解她娘的痛苦,所以才宁愿让自己也在痛苦中折磨,也要留下来完成她娘的最后心愿,等回那个薄情寡信的男人。
可她却又不像她娘那么软弱,她不会在这里苦等。花了一年多的时间重新改建了忆仙坊,使其声名大振,无非也是希望外来之人能将忆仙坊的声名传开。所以在刚才听叶昔迟说他来自京城的时候才会忽然间怀疑他说的话,她不相信忆仙坊的名气已经大到连京城的人都知道,事实上也确实没有那么大。
“阿花,你知不知道如何才能取得一个女子的欢心?”正在沈凝烟苦思冥想之际,叶昔迟忽然开口。
沈凝烟狐疑地看着他,问道:“公子问这个做什么?”
叶昔迟一脸无害地笑笑,“不做什么啊,我就想你和薄娘同样都是女子,你若是见了欢喜的,薄娘应该也不会有多讨厌吧?”
沈凝烟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突然这么问,是要去讨其他女子欢心呢。毕竟他们现在正在一个是非之地,叶昔迟又是这里唯一一个留宿的男子,她可不能不防着点。
沈凝烟掰着指头想了想,“公子可以去买一些新的衣裳,或者首饰啊,胭脂水粉之类的,再不济也可以去街头买些小玩意儿,这些应该是女孩子比较喜欢的东西。”
什么叫应该是?叶昔迟板着脸问她,“你说的这些,我平时怎么没见你买过用过?”
沈凝烟不着痕迹地收起了手,悄悄地吐了吐舌头。这些小女儿家的东西她以前的确很喜欢,可自从见到叶昔迟开始,她一门心思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天天想着如何才能让他把自己给娶回家去,尤其是跟在他身边的这段日子,她的脑子里几乎就只剩下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尽快让他喜欢上她,而又不能忘记对小时候的自己的那个承诺。她日日夜夜绞尽脑汁,哪里还有心思去玩那些东西呢?
这个问题着实难以回答。沈凝烟想了半天不知该如何与他解释,索性挺了挺胸,粗着嗓子大声道:“笑话!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会去玩那些姑娘家才爱玩的东西!”
叶昔迟一噎,她的回答倒是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令他始料未及。无语了片刻之后,叶昔迟哑然失笑,戳了戳沈凝烟的脑门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你现在是花公子,不爱玩那些姑娘家才碰的东西,对不对?”
从花姑娘到花公子,他们主仆二人还能再想一个比这两个更恶俗的称呼来听吗?沈凝烟发现,自己对花姓的讨厌已经从一开始的不愿意听到如今的深恶痛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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