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刷牙膏还算好的,她居然还想到了冰箱、微波炉、洗衣机……这些东西她的房间原本是没有的,一下子多了出来可把她给吓坏了。不过幸好是在自己现代的房间里想,要是在古代的,万一出来一个石头堆砌的灶头或者茅房什么的,那……
哎哟,她珍贵的实木地板!在这里她房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限量版啊!
见到房里的“惨状”,谷苍松竟然难得笑了一下。
大家又在里面新奇了一阵,见天色已晚,便离开了空间。出去了之后,谷苍松和王槐安借口留住了陆忆然。风潇月虽诧异,但也没有多言。
“师父,相爷,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见两人都不说话,陆忆然小心翼翼地问。
王槐安道:“陆姑娘,老夫看得出来,你是聪明人,所以老夫就不拐弯抹角了。”
陆忆然有些奇怪,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可看起来似乎是很严重样子。望了一眼谷苍松,低头道:“相爷有话,但说无妨。”
王槐安点头,顿了顿道:“老夫知道姑娘与王爷情投意合,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对于姑娘来说,可谓幸,也可谓不幸。”
听到“夫妻之实”几个字,陆忆然的脸有点红了。虽然心里一直都明了别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但是当面被人提出来,却也是有些尴尬。但王槐安后面的两句话,却让她不得不暂时将这份尴尬藏起来。
“恕然儿不知,请问相爷,何谓幸,何谓不幸?”
王槐安道:“王爷身份尊贵,姑娘有幸得宠于王爷,便是幸。”
陆忆然又问:“那不幸呢?”
王槐安道:“姑娘,恕老夫直言,皇室子弟的终生大事向来都有许多无可奈何之处,常常由不得自己做主。先皇只有皇上和王爷两个儿子,无论是于皇上还是于王爷来说,都是如此。”
陆忆然的眼神闪了闪,“相爷的意思是……”
王槐安道:“老夫并非对姑娘有成见,只是姑娘的身世太过离奇,只怕……”
陆忆然自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心里不禁有些落寞。这些其实她早就想到了,只是一直不愿意去细想,她相信风潇月,相信他可以为她遮风挡雨,排除万难,所以她只要躲在他的羽翼之下,就可以不用担心任何事情。但不用担心,不代表没什么好担心的,就凭他们是不同时代的人这样简简单单的一条,就足以在他们之间形成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她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也不可能不回去。所以他们两个人之间,也远远不止王槐安所说的那些。退一万步来说,即使她不回去,就凭她的身份,能当她的正妃么?
答案呼之欲出。
“我……”陆忆然咬唇。
谷苍松走到她的身边,低头看了她良久,叹息道:“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我们说的这些你也一定都懂,你既然叫我一声师父,那么你这个儿媳我也是认的,只是今后怕是要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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