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吧,清清陪殿下再吃点东西,好不好?”扶若伸手轻搭在易清的手上,眼底柔光盈满,语气温柔的问道。
易清傲娇的扬了扬下巴,抓住扶若的手,语气了不得的很,像是恩赐似的,“嗯……既然殿下诚心诚意的邀请了,那我就陪你吧。”
他这样子,就像是傲娇的小孩子,同意跟人家做朋友一样,明明乐意至极,偏偏装作大发慈悲。
扶若想到这,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了些许,颔首正经十足的配合,“好,那便有劳清清了。”
“不客气不客气,小事情嘛。”
“你呀。”
*
东宫。
鎏金朱红木门紧闭,院墙深深静的没半点声音,书房内,榆木黑漆雕龙画桌后,扶珏坐在那里,满脸阴郁的看着桌上的来信。
通县的文件上报里面,确实有着关于堤坝失修的事,但他自从和扶若立了协定,拿到通县,根本没来得及看这些文件。
自然也就不知道还有这一回事。
一阵清苦茶香飘来,伴随着手镯与瓷壶轻碰的声音,一个女子淡然微哑的声音响起,“副君此次委实有些莽撞。”
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简单的叙述,却更让人心底不痛快。
扶珏捏着信的手下意识收紧,停了半晌,神色有些激动的看向池栖,急急问道,“你应当有法子的,现在只有你能帮孤了。”
扶珏眼里的期盼太明显了,就像是把池栖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池栖松动了会儿,但转瞬便打消了念头,往常的事情,池栖或许可以帮他。
但这一次,不是小打小闹的朝堂争斗,而是赈灾救民的国计民生,池栖当真无能为力。
池栖的沉默,让扶珏意识到了这事无法转圜,想到这里扶珏的脸更加阴沉了,先是暗骂池栖无能,骂着骂着就想到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现在想想,扶若肯定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有这一回事,还不给他说。
他问扶若要通县的时候,兴许扶若巴不得甩掉这个烂摊子。
这个女人心肠太恶毒了,都怪他太相信她,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多久。
朝中风起云涌,他那两个兄长也不是省油的灯,难保不会搞什么幺蛾子。
扶珏越想越心烦,眉头蹙得更紧,脸色阴郁极了,以至于原本俊朗阳光的气质,大打折扣。
池栖静默的看着他,眼底深处有着不易察觉的柔意,又这样沉默了一会儿,池栖敲了敲茶杯,声音隔着敲击显得清朗了些许。
“副君,臣明日正式上朝报道,三年任期已满,圣上曾允诺过,会安排臣任职丞相。”
“朝中的官员派别,臣事先都做过查探,说实在话,唯一劲敌不过就是长公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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