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吃了一个接一个,边吃还边指挥着扶若,“真好吃真好吃,殿下我还要!”
语气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但话里不自觉的命令,还是能够听出来的。
齐昆江跟在若羽身后,听到易清这话,想到扶若的性子,叹息这易公子不会看眼色。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扶若并不生气易清的态度,反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虽然没回应,却能叫人看出她的耐心与……好脾气?
这东西怎么也跟长公主沾不到半点吧!
齐昆江惊讶了一瞬,转而想到今日的种种,不由微哂,难不成不近美色的长公主,还真要下凡来了。
他不知道的是,有些刚做了“亏心事”的人,巴不得受点使唤,好教心里的愧疚减轻一点呢。
若羽还没说话,扶若余光扫到门口,招呼道,“齐老板,来了。”
神色波澜不惊,一如既往的了无变化,话里却带着一股子轻松,以及一点感几微弱的笑意。
齐昆江见此,再听着她这话,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具体这不对劲在哪儿,齐昆江又说不清楚,总之就觉得自己似乎上了套。
等到扶若把两个赌注说出来,齐昆江不得不承认,他这个直觉,永远在坏的时候灵。
接手地下场所有的赌场,一个月后,也就是他管的第二个半月的净利润,达到靖城内所有典当行一个月的利润。
还要找机会把地下场东南角的三分之一地段买下,花费金额不超过赌场一个月的利润。
这任务,未免太……合他口味了!
齐昆江本就是不安分的性子,否则依照他的家庭条件,没有必要将自己的赌术提到这个地步。
对他来说,任务越艰难,乐趣也就越多。
不过,在这之前,他得跟长公主好好说清楚,这赌注。
“依照殿下的意思,小民在今后三年内,悉归您差遣,为您管理地下赌场,尽力买到东南角那块路段。”
“这便是那两个赌注,殿下,是也不是?”
扶若听着齐昆江把三件繁复的事情,总结成只是三言两语的简单小事,就觉得自己今日这一出实在是值得。
不枉费她又是把清清找来,又是配合着赌了几局,这个齐昆江确实是有些本事的。
念及至此,扶若眼底深处的墨色淡了些,语气郑重道,“是,不过,前两项是赌注,最后一项,是拜托。”
拜托?这话可有些重了。闻言,齐昆江第一反应就是这样。
“东南角那处的主人,本宫并不知是何人。”
或者说,是扶若根本查不到这人的丁点消息。
出乎扶若的想法,齐昆江居然没有露出一点失望的神色,而是颇为兴奋的干劲十足道。
“隐在暗处的东西,一点一点被暴露在阳光下,实在是很让人愉悦的一个过程,您觉得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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