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亭虽名中带亭,实际却是个长廊,精雕细琢,蜿蜒曲折,周边栽了一大片的梨树,现下花期正尽,漫天漫地的唯美花瓣。
沈宴秋在心儿的搀扶下从马车下来。
那边沈南飞已经爬下小红马,将手绳递给雇来看管的小厮。
远远能看到前方飞檐流角的亭阁,但不知为何外层围了一圈的人,喋喋不休地正在争论着什么。
心儿手上提着一盒点心,好奇地踮脚张望:“小飞少爷,为何大家都堵在外头,不是说亭里的景观比外面更美嘛?”
沈南飞也觉出不对劲,道:“二姐,你在这稍等片刻,我上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嗯。”沈宴秋点头,嘱咐道,“注意安全。”
沈南飞走开,前后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回来了,但他面上无精打采,全然没了来时的兴高采烈。
沈宴秋不由问道:“怎么了?”
沈南飞泄气地踢踢地上的野草:“相思亭外守满了护卫,说是被城里的某位达官贵人包下来了。”
难怪方才看到许多游客悻悻地往回走。
沈宴秋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住在皇城脚下三年有余,贵族间的特权早就见识了百八遍,若要为了这种事情伤心,她不知能哭倒多少座长城。
“没关系,外边的景色也挺好,我们随意找个僻静的草地,不比亭里差。”
沈南飞扯起嘴角牵强地笑了一下,脸上还是掩不住的失落。明明是他邀的二姐出来游玩,最后却连地方都进不去,真是让人感觉遭透了。
沈宴秋宽慰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叫上心儿,也不准备上马车,只打算就近找个地方野餐一顿。
三人徐徐走在前头,后面有小厮和马夫牵马跟着,一道儿往外走。
“南飞?南飞!”一个少儿郎的声音从后头传来,紧接着一个与沈南飞一般高的男孩跑到了他们前头停下。
沈南飞扬了扬眉,上前一步,惊喜道:“阿庆!你怎么也在这儿?”
虞庆也是一脸的喜悦:“我和哥哥们一道来这儿玩,你呢?”
沈南飞想起方才的不悦回忆,眉眼耷拉两分,难过道:“我本想带我姐来相思亭赏花,但里头的侍卫说亭子已被贵人承包了,现下正准备寻个别的去处。”
虞庆“啊”了一声,这才注意到好友身后站着的漂亮女子,颊上微不可见地红了红,挠挠脑袋,憨厚道:“相思亭是被我哥的手下包的,不如我跟我哥哥们说一声,让你们一并进去?”
沈南飞顿时燃起希望,看向姐姐征求意见。
沈宴秋内心其实是拒绝的,她并没有和陌生人一道的兴趣,但看弟弟充满希冀的眸光,没忍心拒绝,只好点点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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