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冲人拱了拱手,平日善后的情况遇得多了,骗人的话信口诌来:“这位公子,在下乃刑部之人,奉命追杀在逃的犯人,还请公子不要把方才看到的事说出去。”
沈宴秋连连应下:“放心放心,今日的事我绝不会再跟第二人提起。”且不说她先前乌龙的以为是男男在野、战,光那堆尸体就让她此生不愿再回想了!
清风礼貌地笑了笑,不经意间瞥到她手上白帕一角露出的若有若无一个“姜”字,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正想向自家殿下探究地看去一眼,后者却是连声招呼都不打,已经拾步朝外走去。
他连忙跟沈宴秋颔首以示告退,便匆匆跟了上去。
看两人离去,沈宴秋总算松了口气,脱力般的靠在墙上,庆幸对方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也可能是看在那日南阳小王爷的面上,在她撞到这样的一幕后都没有杀她灭口。
前方两人走了几步,就蹭蹭飞上高墙,衣影从空中掠过不见,悠长的小巷里瞬间没了人气。
一阵阴风飘过,沈宴秋只觉得背后寒毛四起,再也没敢耽搁,连忙穿过岔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闷头朝前跑了好大一段路。
清风随殿下飞在空中,还在琢磨方才那位小姐手上的帕子,也不知是其他皇室中人所赠,还是自家殿下刚才给的。
运功飞在前面的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悠悠地开了口,不紧不慢,像是存心要膈应人:“对了清风,刚刚那位是沈府大小姐。”
清风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踩碎一排瓦片:“……”
沈府,也就是刑部大人沈群的宅邸,而他方才骗人沈家小姐说他们是刑部的人,这特么不是回家里随便一问就知是真是假?
殿下一定是故意的吧,现在才告诉他!
前面的人似乎心情不错,勾了勾嘴角,三两下身影便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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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满楼里。
虞优一袭张扬的红衣,大大咧咧地推开雅间的门,却在看清桌前已经怡然坐好的男人时,讶异地挑了挑眉:“你去哪了?刚刚送菜的小厮还跟我说你不在屋里。”
姜九黎抿了口清茶,眉眼平常地淡淡道:“帮刑部追拿命犯去了。”
坐在雅间外屋檐上守卫的清风脚下一个打滑,差点从这七楼的高处直接摔身下去。
“???”虞优没听懂这暗语,一脸懵逼,“你什么时候给刑部做事了?”
姜九黎沉吟了一下:“就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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