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群谦虚:“吴大人谬赞了。”
“也难怪传闻说薄大人对沈小姐一往情深。”大臣悠悠,却是话锋一转,装傻道,“只是不知今日薄大人怎么没来?”
沈群笑了笑,游刃有余:“吴大人说笑了,您也说了是传闻,自然不可全信。”
两人一来一往地打着游击,边上虞优也在跟郝光远嚼着耳根。
虞优饶有兴致地斜了斜眉梢,啧啧评价道:“这大小姐长得是挺漂亮的,可惜不是我喜欢的那卦,骨子里太清傲了些。”
郝光远笑嘻嘻:“我瞧着就挺好,要不是你看上了云家妹子,我倒觉得沈大小姐更适合给你娶回去管账呢!”
“呵,我以为只有你这种笨蛋才需要讨个精明点的老婆,平衡一下脑子里的墨水。”虞优不动声色地怼了他一嘴,云淡风轻地举杯饮酒,气得郝光远那叫做个咬牙切齿。
虞优完胜一个回合,惬意地眯了眯眼,隐隐感受到隔壁气流的躁动,瞥去一眼,顿时感觉自己受到了惊吓。
用怪异地目光晲去自家妹妹:“你没事抽的什么风?”
虞回激动地咬着手帕,盯着沈小姐的目光一瞬不移,抽空回了句“喝你的酒,别管我”,又将视线聚焦了回去。
虞优难言地沉默了下,默默将椅子往郝哥儿的方向挪了挪,企图与某位智障划清界限。
郝光远和虞优还是插科打诨地继续聊骚,原以为那二小姐会跟大小姐一样姗姗来迟,谁想一段饭下来,客套地饮酒数次,也不见那位的身影。
虞优两指捏着杯柄打转,适时出声:“沈大人,听闻府里还有位二小姐,怎么今日南飞生辰,不见其二姐在场?”
席上瞬时安静了片刻,沈群神色微敛,略显沉重。
倒是边上的沈夫人笑了笑,不卑不亢:“虞少主莫说笑话了,沈府四年前的那桩旧案尚在眼前,今日诸位贵客在此,怎敢叫二女前来扰了大家的兴致。”
虞优与郝光远相视一眼,从最初的愣怔,再到后来的了然。
与其说是沈府四年前的旧案,还不如说是于府四年前的旧案,当年于府勾结秦国,企图造反,最后被年纪轻轻的摄政王连根掀起,因叛国罪而受株连九族之罪。而于府的长女便是沈家的二夫人——沈二夫人秀外慧中,曾是名动京城的奇女子,最后悬梁自缢,另无数人叹惋。
当年这桩事将沈府也大半拖下了水,后经查实,并没有牵连无辜外族,但难免使其根基晃荡。倒是沈二小姐,因其母思其年幼,不会引旁人注意,是以曾叫她传过几回信,作暗中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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