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回听言顿时舒了口气镇定下来,拍拍胸脯,心有余悸地想道,幸好幸好,原来说的是秋哥,她还以为她哥朝三暮四又寻了别的相好呢。
管事不懂自家三小姐怎么又变成没事人的模样,要知道虞家的传家玉佩历来都只传给家主或家主夫人,如今莫名出现在别家公子手上,说出去岂不是怪闻一桩!
虞回啧啧摇头,没想到她家哥哥下手还挺快。
拍拍管事肩膀,语重心长道:“老罗啊,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管事:“……”不,我什么都没想,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于是不到一天时间,风满楼上上下下传遍了二爷好男风,未来当家主母是个俊俏小哥的传闻。
一切都蒙在鼓里的沈宴秋表示自己很无辜,虞优送她的那块玉佩实在符合她的审美,不过听他说价值千两,是以一直担心磕着碰着不敢往身上带,今儿好不容易得了机会不用干活,特意寻了身色系搭配的锦衣,打扮成翩翩俏公子的模样,谁想闹了这么大一出乌龙。
要让她知道玉佩的真实含义,估计打死也不会带出门。
不过现下她还什么都不知道,正和心儿、婆婆在厢房里品着美味佳肴。
楼下大堂换了几轮曲目,伴着铮铮古琴声,一袭白衣映入眼帘。
说实在的,沈宴秋现在看见白色已经有种生理性恐惧了,尤其是这种一尘不染的白,她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大概是她嫌弃的意味过于明显,底下那位顺利抬眸望来。
风驰电掣间,姜九黎只看到头顶那扇窗案从里头飞速啪嗒关上。
“……”
清风尴尬地揉着脖颈望向别处,假装什么都没看过。沈二小姐当真是位勇士,他就没见过他家殿下这么不招人待见过。
心儿看小姐迅雷不及掩耳地阖紧门窗,不解道:“小姐,怎么了?”
沈宴秋干咳一声,喝了口茶水压惊:“没,就是嫌外头有些吵。”
心儿狐疑地点点头,没再多问,给婆婆夹了两筷子菜,继续吃饭。
谁想没过多久,小二在外头敲门,端了盘饭后点心进来,是拔了签的冰糖葡萄干,红灿灿的,甜味扑鼻。
沈宴秋愣了愣,问心儿道:“心儿,你方才有点这个吗?”
心儿迷茫摇头:“没啊。”这种街巷的小吃怎么会出现在风满楼的菜目上呢。
小二笑着将盘子端送到沈宴秋面前:“公子,这叠冰糖葡萄干是姜公子嘱小的给您送的。”
沈宴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姜公子指的是谁,顿时陷入一阵沉默。
宝兴巷。冰糖葡萄干串。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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