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没把马甲爆出,沈宴秋觉得自己这番话可谓句句属实,感天动地。
谁想老太太怒拍案板:“你看看她死到临头还在一派胡言!嬷嬷,拖二小姐下去,鞭责二十,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慢着。”沈群虽厉声呵斥开了家丁,但面上还是难掩失望。冲老太太抱了抱手,“是儿子教女无方,不过鞭责过重,唯恐女儿家难以吃消,还望母亲能从轻发落。”
其实这事儿并非老太太和沈群故意不信,而是以他们活了大半辈子的能耐,都未必有什么好友愿意一掷千金相邀听书、乃至送上如此昂贵的华服。更何况叫他们去相信一个二八小儿,真能认识到什么大度阔绰的朋友了。
老太太揽过袖子的褶皱处,指尖细磨,终是勉为其难道:“行吧,那便由你来说了算。”
“多谢母亲。”
沈群直起身,负手而立:“来人,带二小姐到祖宗祠堂罚跪,等她什么时候愿意交代说实话了,再带人来见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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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辉殿。
姜九黎两边袖袍拢在臂弯处,正蹲身在百草间松土施肥。
余光瞥见清风入了殿,候在卵石小道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悠悠道:“怎的去了那么久。”
其实清风一早就打算回宫找殿下帮忙,但转身两步,又瞧见沈家大小姐领着刑部大人进院,便又折回去多看了几眼。现下沈姑娘虽逃了鞭刑,但并非安然无恙,看人弱不禁风的模样,即便是罚跪在祠堂,恐怕时间久了也是够呛。
犹疑少许,还是对殿下开口了:“沈姑娘昨夜未归在沂兰的事叫沈老太太知道了,姑娘写书的身份不曾告与她们,是以被污蔑从府上偷窃去的银两听书。现下被沈大人罚跪在祠堂,面壁思过。”
姜九黎挑了挑眉,半边身子在药草丛间隐现:“她就这么跪了?没跟人呛回去?”
清风:“???”不然呢,暂不提姑娘在府中位卑言轻,一个是年迈的祖母,一个是嫡亲的爹,还能跟人打回去不成么?
不太清楚殿下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乖乖回道:“跪了,被沈府下人押着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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