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看着他们,把玩着铃铛:“怎么发现的?”孙权刚想开口,乔陌暗中捏捏他的手,兀自开口道:“给钱,我就告诉你。”
孙权忍不住笑出声。甘宁停下把玩铃铛的动作,指着她说,“到没有人从我甘宁手上得到过钱的,看你一个小姑娘,今儿就给你这个脸了。”语罢,扯下身上的铃铛扔给她:“拿去,现在可讲了吧?”
孙权得了乔陌的暗示才又开口:“他们纵使和你打扮得再像,但是目光和精神却不及你万一。”
“你呢?”甘宁又看向乔陌。
“手中的茧啊。”乔陌答得极为轻巧,“他们手掌和虎口的茧很厚,是常年耕种和握刀所致,而你是手指上的茧最厚,是拈弓搭箭所致。更何况,你站在西首,刚刚洛翎也是朝着西边行礼。”
西,乃尊位。
甘宁称赞道:“有意思啊。来吧,进去谈谈生意。”
三人进入楼船内,茶点已然摆好。甘宁轻呷一口茶,悠然自得。
“玉玺催命符这个道理你该是清楚的吧,即是生意就开个价。”乔陌想着先发制人,赶在甘宁之前开口。
孙权睨她一眼,这么操之过急,不是自贬身价么。
果然,甘宁狮子大开口:“十万钱。明日午时之前送到。”
孙权本欲开口,又被乔陌呼声打断:“你抢人啊!”
孙权又好气又好笑,略一思索:“兴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做生意就得明明白白地做,这手帕你还没解释呢。”语罢,孙权把手帕扔向他,试探甘宁的反应。
甘宁全然不在意:“哦,对了。洛翎,带人进来。”
一名身着丧服的女子进到船舱之中,登时整个船舱盈满丁香花味。她衣服边料还是刺刺的,未多作处理,整个丧服也是极尽简陋。
“斩衰啊。”乔陌心中对她的身份已经了然。
服斩衰,则代表死的是至亲之人,通常是亲生子和未出嫁的女儿为父所服。
“原来是袁小姐,怪不得有玉玺呢。还懂得拿玉玺做交换,真有乃父之风范啊。”孙权嘲讽道。
甘宁愣住,袁氏女还一句话未说,他也没来得及开口,他们是从何得知?
“奴家袁氏雪落,见过二位。”袁雪落行礼如仪,丝毫不受孙权的讽刺影响。
“她的要求简单,如要带走玉玺,就得带走她。”甘宁吃了一口糕点。
“凭什么?”孙权目光如炬,冷淡地看着她。
“就凭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玉玺在哪里。”不愧是袁术的女儿,真是好算计。
“十万钱买两个麻烦,太贵了,”孙权说着,摘下佩剑上的玉饰扔过去,“五万,爱卖不卖。”
甘宁将玉饰占为己有,对砍了一半的价格也是毫不嫌弃:“成交。”
孙权乔陌起身,正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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