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病得很重吗?”乔陌问道。
“人老了,本就多病,况且自先主公薨逝后,我听梓晞说她很是伤神,估计也就耗费心血过多,身子吃不消。”暖玉言语中,也满是唏嘘。“倒是你,怎么了?”暖玉看出她的身体状态不似以往矫健,“剿灭山匪还受伤了?”
“中了蝮蛇的毒,没什么大碍了。”乔陌毫不在意。
“手上又怎的伤了?”暖玉的语气颇为关切。
乔陌云淡风轻地诉说当日情形,身后是她亲手点燃的大火,蝮蛇的蛇毒让她难以行走,只好匍匐前进。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就只好用匕首来刺痛她的意识。
“十指连心,手痛了,自然会是心思清明。”她对过往,似乎毫不在意。
勉强也算是死了一次了,还有什么是她挣脱不开的呢?
“没想到这把匕首还有这样的作用,”暖玉接过乔陌拿出来的匕首,“还好,还好有它,不然我就看不到你了。”
同样的东西,于云纨而言是桎梏,是勾践剑;但对于乔陌来说,是生死一线之际坚定她活下去的信念。
“贺齐他,也算是及时了,不然我定要杀到会稽去找他好好要个说法。”暖玉对于贺齐冒死进入火中的行为颇为赞赏。但她很快转过话头:“不过你也是为了他才点燃大火,那他也该救你。”
乔陌惆怅道:“有什么该不该的,不过是为了江东。”
“蝶言还不知道你回来的事,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叫她晚上过来,咱们一同聚聚。”暖玉起身离开。
“好。”
谢淑慎跪在孙权面前,对上他杀伐凌厉的目光,微微颤抖着。
“主公何事?”她定定心神,强迫自己与他对视。
“苑御你可认识?”孙权直截了当地进入主题。谢淑慎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了苑御就是苏玄朗的事情,愣了一会便直言道:“他就是苏玄朗。”
孙权颔首不语。
谢淑慎不知道为何孙权会勃然大怒,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主公,苏——苑御他会死吗?”
孙权点头,“自然,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地从据会稽押回来。”
谢淑慎立刻替他求情道:“恳请主公开恩,他也是迫不得已。”
方才梓暮告诉他两人在门口纠缠,孙权还有一个不着边际的想法:苑御会不会同谢家勾结?才让会稽各处山贼四起,而谢家却依然屹立不倒。
他的这个想法不是异想天开,有些世家大族,私下里是同山贼联系着的,意图颠覆孙氏政权。
见谢淑慎如此在意,他的疑惑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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