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熬的是什么,很难喝。”乔陌抱怨道。
“麻黄汤方。”她答道,“姑娘病得那样重,即使是病好了,也该是好好养着。”
都说病去如抽丝,阿九生怕乔陌一个不小心将丝给抽断了。尽管病情见好,她也认为应该保险起见,好好疗养。
乔陌抱怨不停:“你是放毒药了吗,为什么我越喝越难受。”
阿九慌张地看着她:“姑娘当真难受?奴婢马上去检查一下药渣!”乔陌赶忙拉住她,不然又是一顿吵嚷,“骗你的,就是太难喝了,舌头发麻。”
阿九长舒一口气,拍拍胸脯,“那就好,我去给姑娘拿些蜜饯果子来。”
甫一出门,便见着梓晞一脸严肃地带着鹿鸣走过来。阿九匆忙退下,知道她们见面时不让人打扰,也就闲在一边。
梓晞进去,鹿鸣垂着头,有些惶惶不安。
“怎么了?”乔陌奇道。
“她是凶手。”梓晞言简意赅地定论。鹿鸣瞬间就跪下,朝乔陌磕头否认:“姑娘,我冤枉的!”
“怎么回事?”
梓晞解释道:“鹿鸣不光是胆子小,还有晕血的症状,那日进屋里去添灯油,瞧见了血,便就吓得晕过去。便是此时打翻了烛台,火势又蔓延起来。”之后的一切,便不用多说。
“什么血?”乔陌目光凌厉,并没有受到病情的影响。
鹿鸣哆哆嗦嗦,“那日,那日奴婢见蝶言姑娘和梓暮姑娘身上有血,所以才晕过去。”
梓晞接过话:“梓暮同我说,是她两人歃血盟誓。”
“突然之间歃血?”乔陌并不相信事情有这么简单,“你不觉得很奇怪?”
梓晞耸肩:“你还是先把鹿鸣解决了吧。”
听到“解决”二字,鹿鸣更害怕了,像抖筛糠一样。
“她并不是有意的,是病情所致,能怪谁?”乔陌苦笑道,“算了,下去做事吧。”
鹿鸣谢过,起身出去了。
“歃血一事,你需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乔陌看着梓晞,目光冰冷。
梓晞讥笑道:“怎么,忽然之间被你们接受了不行啊?”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我说的是事实!”梓晞有些生气,眼睛里饱含着讥笑,“乔陌,我们姊妹两个,并不是先主公选中的人。当初是老夫人可怜,送我们到隐苑,先主公不好拂逆母亲心意,就接受了我们。”梓晞在房间里踱步,看着窗外日色西垂。“所以我们姊妹为你们不容,你们总觉得我们有异心,总是不肯接纳我们。以致于后来暗卫初立,你也不愿与我歃血,更不想我执掌右卫。真是可笑,我们也算是一起长大的人,却不甚亲厚,遑论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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