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显话有所指,但是乔陌对此只是一味逃避。
见乔陌沉默不语,谢淑慎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过头看着荷塘赞叹:“今年夏天来得早,瞧着满池的荷花都快开了吧。”
乔陌抬眼望去,果真是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以前在家中,等荷花开了,就摘下来。莲子和藕做成吃食,荷花花瓣晒干磨成粉末,又或者将花瓣制成香囊。”谢淑慎说着,愈加兴奋起来,“荷叶蒸糕也是不错的,糕点还能带上几分荷香。”
乔陌记忆中的荷叶鸡被勾起,幽幽道:“不一定是糕点,荷叶还可以包裹一些油荤之物,以去油腻。”
谢淑慎立马接口道:“荷叶鸡!”她略感惊讶,“你也知道?”
乔陌胡扯了一个理由,“很多酒肆会那么做菜。”
谢淑慎看着她,心知肚明。她转移话题道:“你若喜欢荷花,等花开之际,我命人给你送些过去。”
乔陌婉言拒绝:“有劳主母挂念,属下不敢,还是算了吧。”
谢淑慎看着她好言好语地拒绝,不觉有些好笑,“果真是大病如新生。你连拒绝,都变得委婉许多。”
乔陌脸上一红,“主母之前对属下多般照拂,甚至屈尊亲自探望,属下感激不尽。”嘴上说着感激不尽,但也只是应酬的说法罢了。
谢淑慎不在意道:“分内之事罢了。”
两人一路慢行,终于到了不疑居。乔陌如蒙大赦,告辞进去。
菁儿走上前,小声抱怨:“主母今日,说得太多了。”谢淑慎看着乔陌的背影,“多了么?菁儿,你看,她潇洒地过着,丝毫没有愧疚和悔恨,反倒是我一个外人替苏玄朗鸣不平,真是讽刺。”
菁儿扶着她离开,声音依旧压得很低,“过去的事情,就作罢吧。主母日日烦忧,病怎么会好。奴婢瞧着今年的病情,是最长久的一次了。虽说是之前倒春寒的缘故,但是已经入夏了还不见好。主母还是好好吃药,不要多思。”
“我如何不多思?当日刑场之上,谁奉谁的命去杀谁,你忘了么!”谢淑慎颇有些咬牙切齿,菁儿见状更是急切打断她的话:“主母别再想这件事了!这些日子主公大多数都在琼瑶院,主母该想的是如何巩固谢家的地位啊。别叫徐家占了上风,叫咱们谢家居于人后。”菁儿心里清楚,谢淑慎最为在意的便是谢家,此刻谢淑慎病恹恹的,她只好将谢家荣辱当做一剂猛药。
谢淑慎闻言只是悲戚地一笑:“谢家,谢家,从来都是谢家。”
贺齐凯旋,孙权在主公府内为他接风洗尘。贺齐走到门口便见到了乔陌,他十分欣喜地走上前:“乔陌!”后者也是闻言一笑:“奉主公之命,在这等你。”
贺齐关切道:“你身上的伤口可好些了?”
乔陌笑道:“都过了多久了,早就好了。”
“梓暮呢?怎么不见她?”贺齐东张西望。乔陌一下打在他的肋骨:“你要多大的排场?还要我们两人一起站门口恭迎你?跟两个石狮子似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