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清在听见她的声音时已经站了起来,两人四目相对,谢云清脸上带着激动的神色,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徐甜甜,“甜甜……”
“谢云清,你到了北京,我们一样还是可以做朋友。”
徐甜甜红着脸,一鼓作气说道:“你回去后,要记得给我写信!”
“好。”谢云清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他取下身上的背包,从里头取出来一个盒子,将盒子里的信封取了出来,“这个,给你。”
徐甜甜接过信封,瞧见上头的收信人,脸上就不禁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封信的收信人是——给最好的朋友徐甜甜。
她上学期就跟谢云清要这封信,谢云清一直说自己没写,现在看来,是写了一直没给。
“记得写信!”
徐甜甜说道。
谢云清重重地点了下头。
刘翠花和谢老爷子等人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小孩子就是如此,难过也容易,开心也容易。
火车缓缓地开动。
徐甜甜在月台上,冲着火车上的谢云清拼命地挥手。
她心里头有一种酸酸麻麻的感觉,等她回过神来时,眼泪已经遮住了她的视线。
人生有时候就是如此,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天各一方才是常态。
一场上山下乡,大运动,影响了一代甚至两三代人的一生,但在某个历史拐角,一切却又戛然结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要把这一切都重新回归原位。但是在白纸上落下墨点容易,去掉这墨点可就难了。
不管徐甜甜和谢云清愿不愿意,他们俩都分开了。
时间一开始有些难过,徐甜甜有时候上课的时候会忍不住转过头想和谢云清说话,可瞧见那个空落落的位置,她才意识到谢云清已经走了。
但是好在,其他事情很快把她的难过转移了。
孙建设高考又失败了,此时的白春桃已经大了肚子,她似乎听说了隔壁公社考上大学的知青抛家弃子,独自上大学的事情,回来就和孙建设闹着要结婚。
孙建设哪里肯,他根本就瞧不上乡下人,和白春桃结婚不过是图白春桃的钱和房子。
要是和白春桃结了婚,他这辈子就得被白春桃赖住了。
白春桃本来是来试探孙建设的,没想到一试就试出来了。
她挺着个大肚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孙建设,“你不想和我去领结婚证?!”
“我们需要那东西吗?何况咱们都有了孩子,你还不放心吗?”孙建设含糊其辞地搪塞道。
“你别和我扯这些,你就说去不去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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